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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骨锯掷向他时,锯刃在距离他心脏一寸处被定住。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陆临渊擦掉眼镜上的血,看看你自己,沈昭。

    抬起手臂,我才发现皮肤已经半透明化,皮下不是血管而是交错的绿色纤维。指尖木质化严重,像正在变成树枝。力量在流失,但某种更深层的变化正在体内发生——灵脉不再只是外来物,它正在成为我的一部分。

    完美容器的代价。陆临渊的声音忽远忽近,你越使用能力,就越接近植物。最终会变成一棵美丽的树,扎根在尸堆上。

    林夏的机械臂突然刺穿他的肩膀。陆临渊闷哼一声,但仍在笑:杀了我,你们永远找不到控制灵脉暴走的方法。他看向我,尤其是你,沈昭。没有我的研究数据,三个月后你就会完全木质化。

    小女孩的菌丝突然缠上我的手腕。她不知何时爬出了培养舱,腐烂的手指在地上划出歪扭的字迹:救一个。怀表投影出新的坐标,这次是地下深处的某个位置。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避难所。广播里周临的声音断断续续:灵脉...暴走...所有人员...撤离...

    陆临渊趁机撞开林夏,冲向紧急通道。在门关闭前,他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我在树根下等你,女儿。

    标本室开始坍塌。我抱起小女孩,她的重量轻得像枯枝。其他孩子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哼唱的童谣变成了某种仪式歌谣。林夏拖着周临跟在我身后,她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他知道你父母在哪。

    我们穿过开始崩塌的走廊,身后传来净化派士兵的惨叫。某个瞬间,我回头看见整个标本室被绿色菌丝吞没,那些培养舱像果实般挂在巨大的菌网上。陆临渊的骨锯插在中央,锯刃上沾着我和他的混合血液。

    避难所最底层的闸门缓缓打开时,周临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林夏跪下来合上他的眼睛,机械手指在他胸口画了个符号——和母亲当年在尸体上画的完全一样。

    救一个。林夏的机械声带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救谁由你决定,沈昭。

    闸门后是垂直的深渊。菌丝在岩壁上组成螺旋阶梯,通向黑暗深处。小女孩在我怀里动了动,腐烂的嘴唇擦过我耳朵:爸爸...妈妈...在下面...

    我迈出第一步时,皮肤上的叶脉纹路发出荧光。头顶传来避难所坍塌的轰鸣,但深渊中回荡着另一种声音——像是巨大心脏的跳动,又像是某种古老生物苏醒的呼吸。

    林夏的机械臂突然亮起探照灯。光束照出岩壁上的刻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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