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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寒收回了手。

    他脸上的温和,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山崩地裂般的,无尽凛冽。

    “李东樾。”

    “臣在。”

    “严海宁,萧菱书,严瑜,萧年,涉及通敌叛国,贪墨皇粮,草菅人命等数十项罪名,罪大恶极。”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道惊雷,在每个人的头顶炸响。

    “即刻,给孤拿下。”

    “全部,押入诏狱!”

    诏狱!

    不是刑部大牢,不是大理寺监。

    而是由皇帝亲掌,专门用来关押谋逆重犯,九死一生的,诏狱!

    那名传旨的老太监,双眼一翻,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严海宁那张始终保持着镇定的老脸,终于彻底变了颜色。

    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凝固成了一种极度的、不敢置信的惊骇。

    “你……裴知寒……你敢!”

    他嘶声吼道,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恐惧。

    “你敢抗旨不尊!”

    裴知寒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他只是转过身,用那方从萧年手中夺来的,还沾着慧明血汗的雪白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拿下!”

    李东樾一声令下。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瞬间扑了上去。

    “谁敢动我!”

    严瑜拔出佩剑,试图反抗,却被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死死擒住,反剪双手,膝盖窝被狠狠一踹,惨叫着跪倒在地。

    萧菱书与萧年父子,早已瘫软如泥,任由锦衣卫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了出去。

    唯有严海宁,依旧站着。

    两名锦衣卫上前,试图擒拿他,却被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发出的骇人凶光,震得一时不敢上前。

    “裴知寒!”

    他死死盯着那个背影,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你今日将老夫送入诏狱,他日,你就不怕,自己也走上这条路吗!”

    “你这是在逼宫!你这是在谋反!”

    “史书该如何写你!”

    裴知寒擦拭完了手指,随手将那方丝帕,丢在了地上。

    他没有回头。

    只是用一种无比平静的,却又无比冷酷的,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的语气,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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