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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震白马
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杀一个僧人是杀,多杀一个郡主,只要能活命,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木架上,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的慧明,竟被这番话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单薄背影,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
“郡主……快走……”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喊道。
苏枕雪没有回头。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萧年,那双清冷的眼眸里,甚至泛起了一丝怜悯。
“萧年。”
她轻轻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你说的都对。”
“本宫是人质,是锁链,是陛下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她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一股凌厉无匹,带着北疆儿女风雪般的气势,从她那纤弱的身体里爆发。
“可你忘了。”
“本宫这枚棋子,是陛下亲手放在天下这盘大棋上的。本宫这条锁链,是陛下亲手拴在你口中那条老狗脖子上的。”
“本宫是死是活,是病是康,都只能由陛下说了算。”
“你动我一下,就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了陛下的脸。”
“你告诉我,这天下,有几个人,敢打当今圣上的脸?”
萧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苏枕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引以为傲的家世,他自以为是的算计,在皇权这两个字面前,显得可笑,不堪一击。
“至于你说的,”苏枕雪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将我杀了,栽赃嫁祸。”
“你觉得,本宫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话音未落。
咻——
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啸,与方才那声截然不同。
一朵银白色的焰火,在夜空中轰然炸开,与方才那朵血色梅花交相辉映,亮如白昼。
柴房外的山林里,瞬间亮起无数火把,将整座后山,照得通明。
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近。
“护驾!护驾!”
阿黛那清脆又带着焦急的声音,率先响起。
紧接着,一个沉稳如山,带着佛门狮子吼般威严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彻山林。
“佛门有慈悲,亦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