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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为什麽,一份写满了字的纸,会有那麽大的力量?为什麽,那个叫阿哲的大哥哥,他的悲伤,会如此的深重?为什麽,这个黑白的世界,会让她,感到如此的,恐惧?

    解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不在这个家里,不在学校里。

    它在,那个,她从未触及过的,属於大人们的,充满了规则与谎言的,灰se城堡里。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她要离家出走。

    她要去找,那个能读懂那些字,并且,愿意相信她所「感觉」到的,那一切的人。

    她开始为自己的出走做准备。她从妈妈的钱包里,悄悄地拿了几张一百块的钞票。她将自己最喜欢的、那只纯白se的布偶兔子塞进了书包。她还带上了一本小小的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尽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画出些什麽。

    最後,她从衣柜深处,拿出了那幅,被她藏起来的,阿哲的灰se素描画。这是她与那个彩se世界唯一的连结,也是她这场冒险唯一的「地图」。

    她选择在一个普通的上学日清晨。

    她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跟爸妈说了再见。但她没有走向学校的方向,而是在路口拐了个弯,走向了相反的、她从未独自去过的方向。

    清晨的薄雾之城,在她黑白的视野里,像一幅巨大的、正在被雨水浸sh的,炭笔素描。街道上的行人,不再是彩se的剪影,而是一个个,被无形丝线c控的,灰se木偶。

    她要去哪里?她其实并不知道。

    她只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妈妈带她去市中心时,曾指着一栋很高的大楼对她说:「你看,那里就是法院,是专门审判坏人的地方。」

    她还记得,有一次看电视,新闻里说,如果遇到了法律上的困难,可以去找一个叫做「法律扶助」的地方,那里有免费的律师可以帮忙。

    法院、律师。

    这两个词,成了她此行唯一的、模糊的座标。

    她走进捷运站,学着大人的样子,买了一张票。她不知道该搭到哪一站,只能凭感觉,选择了一条看起来离市中心最近的路线。

    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飞速地後退。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小小的逃兵,正逃离一个她不认同的战场,奔赴一个,充满了未知的,更巨大的战场。而她的眼中,不再有颜se。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邃、也更令人不安的,洞察力。

    她,即将用这双,褪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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