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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大床上,床头点着安神的薰衣草精油,听着女仆,给他念童话故事的时候,大夏的童工,正蜷缩在漏风的草棚里,裹着破麻布瑟瑟发抖。他们的晚餐是掺了沙子的稀粥,碗底沉淀着几片烂菜叶。耳边是工头的鞭响和同伴的啜泣。有的孩子累极了,闭眼后再也没能醒来,尸体被草席一卷,扔进乱葬岗,连个坟头都没有。

    ”

    林彦掐着那金发碧眼的孩童的手掌,不自觉的用力。

    那孩子被掐的满脸通红。呜咽出声!

    周围的那些士兵,此刻一个个都攥紧了手中的步枪,指节发白。

    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惶恐不安,逐渐变得锋利如刀,死死钉在老威廉肥胖的身躯上。

    有人开始不自觉地用枪托磨蹭地面,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有人喉结滚动,吞咽唾沫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李满仓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这个一直自嘲是牛马打工人的汉子,此刻眼眶发红。他想起自己老家那个被机器绞断手臂的叔叔——四十来岁的民工,在纺织厂干了半年就变成残废,婶婶到现在,都没能从工厂老板那里,讨要来赔偿款。

    一百年后,人世间的工人活得尚不如意。

    更何况是在这动乱时期的孩子们!

    门口传来丝绸摩擦的窸窣声。一直跟在军队后面的玉墨,此时倚在别墅的雕花门框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在夕阳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指尖的香烟积了长长一截烟灰,随着叹息飘散在风里。远处教堂的钟声恰好敲响,惊起一群白鸽,扑棱棱的翅膀掠过她鬓边那支将坠未坠的翡翠发簪。

    她轻轻叹息一声……

    "国家羸弱,老百姓,便没有尊严。"

    她轻声道,嗓音像浸了陈年黄酒。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白皙肌肤上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楼梯口的老威廉,此时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请)

    n

    你儿子是孩子,童工不是孩子?平时她就这么勇敢吗!?

    他能感觉到,别墅里的氛围变了。客厅的温度仿佛骤降

    之前那些士兵眼中的惶恐消失了。那些原本畏畏缩缩的大夏士兵,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最前排的年轻士兵甚至无意识地上前了半步,刺刀尖在暮色中闪着寒光。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年轻人如果下令让这些士兵开枪的话,这些士兵,真的有可能开枪,把自己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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