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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削般凌厉;最令人心惊的是那眼神,仿佛能洞穿千年时光,直刺他的灵魂。

    "啊!"

    杨坚踉跄后退,铜盆"咣当"一声翻倒在地,水花溅湿了他的衣袍。

    "国公无恙否?"

    侍卫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刀鞘碰撞声清晰可闻。

    "无...无妨。"

    杨坚强自镇定,喉结上下滚动。再看铜镜,水面已经恢复平静,映出的仍是那张他熟悉的面容。

    但内心深处,他分明感觉到某种蛰伏已久的存在正在苏醒。

    如同冬眠的蛇感知到了春雷的召唤。

    独孤伽罗扶住他的手臂,眉头微蹙:"国公近日气色不佳,可要请太医看看?"

    杨坚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铜镜上。

    "伽罗,你相信......人会有前世的记忆吗?"

    独孤伽罗一怔,随即轻笑:"国公何时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杨坚沉默。

    他不是信,而是恐惧。

    因为那些梦境太过清晰,清晰得不像是梦,而像是......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梦见自己站在咸阳宫前,俯瞰万里山河;梦见自己手持竹简,批阅各地呈上的奏报;梦见自己站在琅琊台上,眺望东海,等待一艘永远不会归来的船......

    最可怕的是,梦里的他,称自己为——

    "朕"。

    "国公,该上朝了。"

    侍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杨坚深吸一口气,整理衣冠。

    当他迈出府门时,长安城的晨光刚刚洒落。

    可在他看不见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苏醒。

    太极殿上,北周宣帝宇文赟高坐龙椅,面色阴晴不定。这位年轻的帝王登基不过两年,却已显露出乖戾无常的性情。杨坚站在武官队列之首,低垂着眼帘,却敏锐地察觉到宇文赟的目光数次扫过自己。

    "杨爱卿。"宇文赟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亲昵,"朕听闻你近日夜不能寐,可是为国事操劳过度?"

    朝堂上一片寂静。杨坚感到背后渗出冷汗,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臣惶恐,不过是些小恙,劳陛下挂念。"

    宇文赟轻笑一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龙椅扶手:"朕记得,先帝在时,常赞杨爱卿乃国之栋梁。如今朕初登大宝,正需爱卿这般老成持重之臣辅佐。"

    杨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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