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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放到柜台上,朝屋外望了一眼“想是记挂贤媳和孩儿们了吧?”阿天垂头抓了抓脑袋,只不回话。

    王青梧五十有余,眉毛、须发都浅淡,整张脸像一团揉开的白面,再尖刻的风霜刀剑到了他面上,都能给揉成满面和气:“看这风雪势头今晚是歇不了了,你先回家照顾贤媳和孩子。

    这罐生化汤和鸡蛋都带回去,给贤媳吃了能调养身体,贤媳身子养好了,奶水稠厚些,孩子也能养的好些。

    明日过来,我再让老白熬一罐,千万要将身子养好了。

    ”阿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挣了一年还是个丫头……我娘失望得很,还喝什么汤药,吃什么鸡蛋……”想想当初的二十两银子已经快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现在儿子影儿都没见到,又白白多了三个要添食的活口和一个羸弱的整日要养病的婆娘……王青梧民间行医半生,对这种情形已见多不怪,仍忍不住劝导他,“贤媳若养不好身子,谁来替你操持家事、抚养女儿、侍奉母亲?再者说了,你后续要再指望生儿子也得她先把身子养好了罢!如若这次再受了虚羸,她真是要常病不起了,你不仅得侍奉你娘,还要照顾她,再加拉扯三个孩儿,苦的岂非不是自己?”阿天如何不知其中利害,这些话语,他早在自家心里过了千百遍,但都抵不过没有儿子的失望:“我娘说了,若她真好不了,过几日再请人给我说房能生育子嗣的妾室……”王青梧蓦地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阿天瞧了他一眼,再次痛心疾首地道:“掌柜的,你是家里有儿子的人,你不懂我心里的苦楚!”两人正说话间,外面呜咽风声中传来一阵急奔的马蹄声,由远至近,直抵医馆门口。

    紧接着,是一声着急的呼“吁”声。

    王青梧一时顾不上数落阿天,一声“唉”后甩了个袖子,急忙去撤开医馆的门板。

    一个身形健硕的壮年男子一把推开门板,与王青梧撞了正脸,他却并不停顿,直直走了进来。

    来人面相斯文,但是身形健壮,看着就是个勤于劳作的。

    他未着蓑衣、箬笠,白雪堆了一身,像披了层白毯子,头上、脸上都冒着白汽,面庞上的雪水濡shi了须发眉毛,shi淋淋地往衣襟里漏,一时竟让人分不清他现下到底是热还是冷。

    来人精烁的双目往屋里快速扫了一遭,疾问道:“大夫何在?大夫何在?”他语声洪亮、掷地有声,且从那衣料质地、纹样和腿上穿得那双黑褐色鹿绒靴子,也看得出是来自殷实人家。

    阿天急忙从柜台后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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