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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约计十六七岁年龄,下颌唇角带着少年的秀丽清透,眉棱鼻翼又已有些许成人男子的丰毅。

    他静立在赵谨身后,不发一言,面上带着旁观的取乐。

    但秦浦云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却从一双单薄凤眼中体会到无所遁形的凌厉,好似这眼睛天生带着无数剑意,能将人钉死了不能动弹。

    那男子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秦浦云恍恍惚惚回过神,已感受到背上津出了一片汗渍。

    再抬眼看起,那人已经满面逢春,仿佛方才感受到的凌厉只是自己的错觉。

    那男子一边抚着掌,一边笑说:“有趣有趣,热闹热闹,早知道现如今的鸿学有这么多有趣的人事,我都应该延迟历事才是,这样便能与诸君结伴共读了!”孙夫子自然也留心到了那人,但他亦不知道他是何时来到学堂,与那赵谨站一起的。

    他与现在学堂内大些年龄的学子差不多身量,但头顶兆日、身傍青山的轩昂仪容浑然天成。

    不过,仔细看去,他的服饰较旁家公子也没有特殊之处,只一套缥白色的衣装,连暖裘都没穿,而腰间束着一道黛青的勒帛,以雕刻成蝙蝠形状的玉质“巾环”固定,下挂着一串精巧的银制配饰及一个锦绣荷包。

    那玉固然玉质地清透润泽,但也算不得稀世罕见之品。

    孙夫子觉得此人貌生,断不是自己之前教过的子弟,又担心是他卒业、年长后容貌有了较大变化,左右断不出他姓名身份,故而心中虚怯、不敢随意称道。

    男子却绕过秦浦云等人及地上散落的棋子,直直往孙夫子走来,抬臂、躬身、行礼,一气呵成:“见过夫子好,王玉宗从学堂卒业三年了,想是夫子都不认得我了。

    ”孙夫子定睛细端了走到近前的男子,愈发觉得面目生疏,虽然他自报了姓名,脑海里却仍无印象。

    王氏此姓在定安极为寻常,每年都有王姓子弟在章麟学府入学或卒业,他是断然记不得此等人物了。

    抑或是此人也认错了夫子,或只为找个熟稔的由头来攀扯?——方才并未听到府外有阻拦喧嚣之声,此人既能顺利入府,那应是有学府通行印信在身的,看他身容气度也非无名宵小、市井小民可比。

    ——章麟不缺权贵子弟,既已卒业,届时便是科考、殿视,往后平步青云、仕途坦荡。

    即使是平庸无能之辈,大概也能获得父母祖辈荫庇有个好前程,断没有轻易与他争论的道理。

    孙夫子心中一思量,决意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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