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楉放下钱,小跑冲向絻纸。
「上神你看,一样的。」
絻纸带了一下,玉刻的山茶,对着月光,映出几线白光。她将向楉带到旁边的小林,就着流萤的微光,盘起她的头发。
向楉探手0了0,自己的马尾变成了低丸子。
绕到絻纸身後,奈何矮了点,弄不到。她轻轻用灵力让向楉悬浮在半空,未曾想,向楉绑着绑着,愈绑愈乱,无奈放弃。
絻纸自己用木梳梳了一下,重新绑个头发。
「上神的手好厉害。」
絻纸低头看自己的手,滴滴地笑出了声。
手笨就手笨吧,毕竟还有她,能帮她一辈子。
想着想着,该去讲学了。
两日前的事,竟还记得如此清楚
-掌门,事情有些头绪了-
记月不知何时将信放到桌上,絻纸揭开信纸,如今过了数日,竟只是略有头绪。
也不是那麽急。
去学堂的路上,絻纸看着字迹。青墨的每一个菱角,这字,真是好看。
当年的孩子,唯有记月是一直待在絻纸身侧。
从前,絻纸最是去刁记月的字,每有暗信要送,总需要个写字的,这才认不出字迹出自谁。
如今记月的字,依情况可成完全不同的两种
__小墨童。
学堂的絻纸看着几个发呆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算了,习惯了。
絻纸伸手一指:「迟到,散学後回去抄规矩。」
刚溜进来的几个弟子尴尬不已,其中有两人,已经连着抄了三天,还是记不住。
「不明事理,不予置评,知否」
絻纸话音刚落,屋顶上传来一声响。
走到外头,有只雁子撞上屋顶,生生断了羽翅。
絻纸纵身一跃,拎着雁子的残翅跳下来,两指过伤处,好了一半。
絻纸看着,轻轻招了招手:「鲤鳐,过来。」
许多人都在围观时,鲤鳐却看着个符咒,好奇的很。
在莫名被一叫,鲤鳐迎着众人的视线走出门,脸红得像是能滴血。
「这雁子托你养着,痊癒了放生即可。」
鲤鳐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雁子,应了声是。
「那个雁子可以带进去吗」鲤鳐细声问道。
絻纸没犹豫,道:「允了。」
「多谢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