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尿毒症晚期濒临死亡,也只不过是为了用假死这个理由彻彻底底甩掉我们母子俩,
而我们对他来说就只不过是撕不下的狗皮膏药,踹不开的下等人。
多么可笑荒唐。
我甚至分不清我和傅晏澈恩爱深情,连半秒钟都不能分开的那段日子,究竟是真是假。
昊昊惨白的脸开始发紫,我拼命地哀求,却只换来医生的两句叹气,他摇头闭眼:感染太严重了,你们已经可以准备后事了。
我如遭雷击。
我浑身血液逆流,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脖颈,让我连呼吸都喘不上气,我跌跌撞撞地瘫倒在地,
我下意识扒住医生的腿,慌乱地喊叫:求求你,我不能没有我儿子,我真的不能啊......
我恨不得替昊昊去死。
昊昊奄奄一息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妈妈,你和爸爸在生个孩子吧,用我的命换爸爸的命,很值的。
啊!我尖声大叫。
泪水混合着鲜血糊在我脸上,我只能不停地磕头乞求,任由额头上的伤口溃烂。
黑市医生眼神躲闪:我这里没办法给他做肾脏移植手术,你把孩子带去医院吧,可能还有救。
我顿时将儿子背在身上,跌跌撞撞冲向医院。
我对急救室的医生和护士焦急大喊:快点给我儿子做肾脏移植手术,他已经感染了,救救我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