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穿了我的逞强,手臂微微用力,几乎是将我半抱半揽地带离了原地。
经过陆沛霖身边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僵硬和不甘。
他想拦,却又不敢。
那种屈辱和愤怒,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女儿......念念......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我的人已经接手了,她现在很安全,医生也在。
我的眼睛因为这个消息瞬间亮了起来,蓄满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
真......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
是啊,他贺云谦,有什么必要骗我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弃妇
巨大的安心感骤然松弛下来,眼前一黑,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贴着纱布。
我动了动想要坐起来。
醒了
我转过头,看到贺云谦就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似乎在处理工作。
他穿着简单的衬衫,袖口挽起。
我......
他放下平板,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我。
我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舒服了很多。
谢谢。
医生说你失血有点多,加上情绪激动和腹部受到撞击,需要休息。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念念呢
我最关心的还是女儿。
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在看着她,情况比之前稳定了一些。
我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眼眶又开始发热。
谢谢你,贺先生。
声音出口,才发现又干又哑。
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念念她......
后果我不敢想,光是回忆起拍卖槌落下前的绝望,就足以让我窒息。
他递水杯的动作顿了顿,纠正道:
叫我贺云谦。
我握着温热的水杯,指尖微微发颤,抬头看他。
灯光下,他轮廓分明,眼神深邃,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却又不像陆沛霖那样肤浅外露。
贺......云谦。
我试探着念出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烫嘴。
他似乎满意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