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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远转过身,简雨晴震惊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水光,我拒绝了。

    因为...你父亲

    林修远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简雨晴坐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冰凉。

    我父亲...林修远深吸一口气,他是中国最早一批钢琴制造大师之一,师从德国专家。我五岁开始学琴,他...要求完美。

    简雨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鼓励他继续。

    绝对音感不是天赋,是训练的结果。林修远的声音变得平板,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每天六小时听力练习,错一个音就没有晚饭。十岁时,我能在隔壁房间听出他弹错的音符。

    窗外的雨声变得更大,敲打着玻璃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十五岁那年,我参加了一个重要比赛。林修远的目光变得遥远,决赛前夜,我弹错了一个小节...只是很小的失误,没人注意到。但他...林修远的手开始颤抖,他把我的手指按在热水龙头下,说让你永远记住这种痛。

    简雨晴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第二天,我带着烫伤的手指比赛,当然输了。林修远苦笑,那是我最后一次公开演奏。两年后他死于心脏病,而我...我成了调音师,可以接近钢琴,却不必演奏。

    简雨晴终于明白了他对钢琴的矛盾态度——热爱却又恐惧,亲近却又保持距离。她想说些什么,但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于是她做了一件本能的事——拥抱了他。

    林修远僵住了,然后慢慢放松,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简雨晴能感觉到他无声的颤抖,像是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维也纳是他最向往的地方。林修远的声音闷在她的衣料中,我不能...在那里工作。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雨声填补着沉默。过了很久,林修远抬起头,眼眶发红但已没有泪水:抱歉,我...

    不要道歉。简雨晴打断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林修远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某种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动,让简雨晴的心跳加速。就在她以为林修远要吻她时,他突然移开目光,轻轻挣脱了拥抱。

    我该走了。他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平静,明天还有工作。

    简雨晴送他到门口,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谢谢你今天的展览,她试图缓解气氛,那些钢琴真的很美。

    林修远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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