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又自己连抽了几张,开始擤鼻涕。
邵久一吃完了面,放下筷子,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我知道错了,”段非一抽一抽的,“你……实在不行你就抓我,放过我朋友吧。”
“现在知道讲义气啦?”邵久一说,“拉帮结伙策划着动私刑的时候一个一个的可兴奋了吧?”
“……”
“你刚才说,你叫段非是吧,”邵久一问,“多大了?”
“二十三。”段非老实极了。
“做什么的?”
“还在念书,”段非说,“研二。”
邵久一哭笑不得:“那还挺有文化啊?怎么做事那么离谱?”
“……”段非把头埋得更低。
“刚才多嚣张啊、,现在倒像个小鹌鹑了。”邵久一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这点钱我不会再追究了……”段非眼泪又扑簌扑簌往下掉,“警察叔叔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怎么能不追究,肯定得追究啊。”邵久一说。
段非抬起头,一脸绝望地看他,视线被泪水挡得模模糊糊。
“我是说,那两万多块钱,你必须追究,”邵久一脸哭笑不得,又给他抽纸巾,“你得去报案。”
段非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眶里积着的液体全涌了出来。
“我有个问题,挺好奇的,”邵久一问,“你跟这个人是同城是吧?都在一起了,没见过面吗?”
“本来约好了要见的,”段非说,“见面前一天,他爸爸出车祸了。”
邵久一若有所思:“后来就不提见面的事儿了?”
“那段时间他说他忙,抽不出时间。我说想帮忙,又担心名不正言不顺的,毕竟……”段非说着尴尬地笑了笑,“我们都是男生嘛,他父母那儿也交代不清楚。他说他爸已经那样了,不想再让他心烦。”
“总之,就是你想见面,他一直拒绝,对吧?”
“嗯,”段非点头,“后来他说他绝症,我想去探望,他说不希望我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其实那时候我就觉得有古怪了……”他说着想到了什么,“这个人会不会是用ai技术在骗人呀?”
现在的ai在影像技术已经非常先进,不只可以凭空生成以假乱真的照片,视频换脸也不是难事。
他跟陈明生在网恋的那段时间里视频过好几次,过程中并没有任何不自然。但也有可能只是他缺乏警惕性,没有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