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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你除了跟风、追高、开杠杆赌大小,还有一点点…」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脑子。」

    「怎麽证明?用这点钱?」陈志远的声音乾涩。

    「从零开始。」廖先生语气斩钉截铁。「只用现gu。不准融资融券。不准当冲。每天收盘後,用那支手机,传一封简讯给我。内容只有一个:你今天买进或卖出的gu票代号、价格、张数。没有理由,没有废话。」

    「然後呢?」陈志远皱紧眉头,完全0不透对方的意图。

    「然後?」廖先生帽檐下的嘴角似乎g起一个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弧度,冷得像冰。「然後我会看着。看你是用这五十万,一步步爬回来…还是,再一次,把它丢进绞r0u机里,屍骨无存。」他转过身,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冷y的弧线。「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输光了,就永远消失。」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迅速没入公园另一侧更浓密的树影中,彷佛从未出现过。

    陈志远站在原地,清晨的寒意似乎钻进了骨头缝里。他低头看着脚边那个不起眼的牛皮纸袋。五十万。最後一颗子弹。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他弯腰,捡起纸袋。很沉。里面是捆紮整齐的千元大钞,还有一支最廉价的黑se预付卡手机。

    他握紧纸袋,指节发白。羞辱感、不甘心、还有一丝被点燃的、微弱的斗志,在x腔里混杂翻腾。市场像一头刚刚将他撕碎的巨兽,现在,有人丢给他一柄生锈的小刀,要他用这把刀,重新回到那血腥的角斗场。

    他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荣星花园的鸽子扑棱棱飞起,掠过城市尚未完全苏醒的天际线。手机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游戏,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重新开始了。但这一次,他连输光的资格都没有。

    他转身,大步离开公园。第一步,不是去券商开户——他现在是金融机构的黑名单。他需要一个「乾净」的、不受过去牵连的帐户。他脑中闪过一个名字:他的大学si党,阿杰。在银行当个小职员,老实到有点古板,从不碰gu票。只有他,可能还不知道,或者说,不介意他陈志远如今身败名裂。

    陈志远拦了辆计程车,报出阿杰家附近的地址。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五十万。现gu。不能融资。不能当冲。每一分钱都必须jg打细算。过去那种动辄几百张大进大出的豪气荡然无存。他得像个最谨慎的猎人,耐心潜伏,等待那致命一击的机会。而且,必须一击即中。他输不起。

    计程车在早晨的车流中穿梭。陈志远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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