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赎清。」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平静，那是看破尘世的觉悟，是一场宿命终点的觉知。

    「但愿来生……能相守。」

    说完这句，他仰头，一饮而尽。那毒酒顺喉而下，彷佛千刀万剐。瓷瓶从他指间滑落，无声地撞在石地上，荡起微弱的声响，像是时光的最後回响。

    他身t一颤，跪倒在棺椁旁，手仍紧握着若凝的手，嘴角缓缓渗出乌黑的鲜血。

    终於，在她身边倒下。

    数日後，山中小屋的庭院石桌旁，正德被发现时，已气绝多时。他伏倒於石桌边，身旁未燃尽的灯盏早已熄灭，面容枯槁，双目圆睁，嘴角还留有血迹，神se痛苦狰狞。

    他的身边留有大量符纸与破裂的法器，似曾进行逆天改命的术法。草药与血腥混杂成之气，扑鼻而来

    而在他si前最後一刻，仿佛仍能听见耳畔回响的那句冰冷诅咒：

    「逆天而行，汝所ai之人，将永无法感受你的ai。此为天罚。」

    他以命换命，倾尽所有、违逆天道，却终究无法换回若凝的灵魂。甚至连让她知晓他心中那些从未言明的话语的机会，也被无情天命彻底夺走。

    正德si时，仍目视东方，那是他与叶若凝分别的方向。他终其一生，医百人，救万命，却唯独救不回那位，他此生最不愿失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