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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捕头金屋藏娇呢,不想却是藏了位养繇基。”议论声一时沸沸扬扬。

    楚狂得了夸赞,忘乎所以,洋洋得意,拱手道:“承让,承让。”抬头一看方惊愚脸色,却似六月的雷雨天。

    方惊愚上前,猛然将他自人丛里拽出,带到一边,压声冷喝道:“不是让你别说那要出蓬莱的话么?”

    “哼,你还有兴致同这伙人扮家家酒呢,走还是不走,给个准话!”

    “我不走!即便要走,现今也不是时候。再说了,你何必要缠着我不放?就这么想让我翻越天关,做这违令之举么?”方惊愚恼道。

    “因为你……”楚狂眨着眼,似在思考一定要带方惊愚出关的缘由,最终道,“……骨骼清奇。”

    方惊愚无话可说。他的目光移向楚狂手里的竹弓,再一望自己不知何时被翻开的褡裢,当即沉默了。因楚狂方才猛力开弓,那弓臂已扭曲得不成样,新换的牛筋断了。兄长的遗物再度折在了这浑球的手里。

    眼见此惨状,方惊愚心里怒火翻腾,脸上神色却冰冷,他用力夺过楚狂手中的弓,心疼地用布包了,放回褡裢中,并对楚狂示警:“你信不信?若下回你再敢说先前那些话,或是动了这弓分毫,我便会将你剁成薄片!”

    “呿,夹生蛋子。”楚狂撇嘴道。

    “话说回来。为何你的箭术这般好?”方惊愚收罢弓,目光里渐而染上疑窦。

    这回轮到楚狂打颤了。他忽而支支吾吾道:“我、我往时在青楼做工,陪恩客老爷投壶的时候多了,自然便会了。”

    “投壶与开弓又不是一回事。”

    楚狂叽里咕噜地说了些胡话,勉强搪塞了过去。然而方惊愚依然起疑,一个奴才,怎能习得这般游刃有余的箭术?但一想此人竟有胆做刺杀玉鸡卫的刺客,身无本事倒也不可能。方惊愚返身回到行列中时,独眼男人倒凑上来了,与他低声道:“惊愚,你家中的那位厮役……”

    “怎的了?”

    独眼男人神色肃穆,道:“他箭法这般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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