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后我躲在淋浴间最角落的隔间,热水冲刷着背上新增的淤青。
手机藏在防水袋里,屏幕显示着迟婉最新的直播回放。
她穿着纯白连衣裙,在镜头前笨拙地做蛋糕,奶油蹭到鼻尖上,弹幕疯狂刷着“可爱”。
我冷笑着点开另一个加密相册。
那里存着她上周夜店狂欢的照片,短裙堪堪遮住臀部,正跨坐在一个秃顶男人腿上。
何非的消息在一个雨夜突然弹出。
自从我离开家乡,他发了上百条辱骂短信,这是第一条带附件的。
附件是一段模糊的录音。
迟婉甜腻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恶毒:“何非那个蠢货,真以为我会上大专?要不是看他家有点钱”
录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何非的短信:“你早就知道她是这种人是不是?”
我轻轻敲击键盘,调出这半年构建的数据库。
迟婉的社交账号,直播后台ip,甚至她网购记录全部呈现在屏幕上。
特别标注的是三条关键信息:
1
她去年篡改了隔壁班学习委员的志愿;
2
她初中时诬陷数学老师性骚扰;
3
她正在和某直播平台高管秘密交往。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我贴在墙上的任务表。
最上方用红笔圈出的日期是迟婉的二十岁生日。
那天,她预订了豪华游艇,准备宣布“重大消息”。
我给何非回了条消息:“想知道更多?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上辈子你为什么举报我学术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