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华如今面容沧桑，早就找不到当年高大可怖的样子，只觉得嘲讽。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冷淡声音，让吴国华晃神，我凑近他，欣赏着他落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音。

    「吴国华，当年你打我妈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求我的。」

    「你还记得吗？」

    我一字一句。

    「我妈求饶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当年，吴国华对我妈非打即骂，我妈只要反抗，他就会把拳头瞄准我，为了不让我受伤，我妈甘愿像个没有尊严的俘虏被他虐打。

    那时候，他只是冷笑出声。

    「不过是个赔钱货，就算我搞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活该。」

    我看着吴国华瞳孔瞪大，转头，我对上了周丽和她儿子目光，也笑了起来。

    「不过就是烂命一条，就算你被搞死了又怎么样。」

    「还不是，」我笑声渐大，在吴国华绝望眼神下，扔下一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