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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安稳。

    旁支宗室且要自谋出路,世家门阀凭借一个姓氏就能作威一方,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如今光景不过是咎由自取。

    王懿甫死了,属于王家的时代结束了,王家也该死心了。

    ”“昔禀国钧,今处下僚,此心何甘。

    ”王令淑平静地说着,不知是感慨王家的处境,还是在自嘲王家对权力的迷醉。

    “不甘又能如何,薛光庭的文章你只怕倒背如流了吧,王家要昔日荣光,那像薛光庭这样的人就永无出头之日。

    你可能想象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对世家大族奴颜卑膝摇尾乞生?”“他不会!”王令淑厉声反驳。

    “对,他不会,忽哥赤也不会,于纬也不会,王家有几分把握能永远压制他们?”或许是因提到薛光庭,王令淑声音有些颤抖:“世家与庶民亦可共存。

    ”王令淑脊背上突起的骨头像两只残缺的翅膀,拔去羽翼,只留下畸形的骨头刺出血肉。

    王家把她才女的名声传遍南北,人人提起王家都要赞一句广才高学。

    可这个腌臜的门阀里,眼睛看向才学的只有她这个牌坊一样才女,那些把她筑成牌坊的人眼中早已写满权力和欲望。

    符岁没有说话,她和王令淑都清楚,朝中官职只有这么多,向庶民让利就意味着世家衰落。

    王令淑不在乎王家是否衰落,可是王家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

    符岁轻声低喃:“悬崖勒马,尚有可为,东门逐兔,悔之晚矣。

    ”王令淑依旧端坐在妆台前,铜镜中已看不见她的视线,只能看见她低垂的睫毛。

    符岁不管王令淑听没听到,起身向外走。

    临到门口,她犹豫一瞬,还是规劝王令淑道:“你虽姓王,也不是一定要走王家准备的路,这天下终归还是姓符。

    ”她还能走什么路呢?天下是符家的天下,她却是王家的女儿。

    她的父兄需要她,她怎能逃离?屋外重新出现声音,吵杂的吵闹声,纷乱的脚步声。

    王令淑突然起身,抄起剪刀将荷包和喜扇剪得破碎。

    惠质冰心,岂桃李之能俦。

    高洁的兰草被剪作两半,落在花团锦簇中。

    有许多人冲进来,她的婢女,她的母亲,她的父亲。

    王令淑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们,看着他们涌进来,看着他们围上来,看着他们散开去。

    xiong中闷闷的,她似乎应该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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