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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身边不是军士就是百姓,就算地方要员他也能不卑不亢从容周旋。

    回京后除了旧识和五品上官员,他也没有过多时间玩乐宴饮。

    直到今日钱頲之的存在才让他意识到自己与真正俊采星辉的世家子差距有多大。

    他们懂音律、擅诗赋,志趣高雅、才情斐然。

    他们能为妻子弄笔描花、能与妻子飞花泼茶。

    而他这双布满老茧的粗糙的手,甚至都不敢在符岁为他系上五色缕时反握住那双如绸似玉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劝道:“郡主还年幼,也许不知对女子而言挑选夫郎有多重要。

    我既粗莽又无知,生活粗粝,不懂情趣,常年征战在外。

    也许我能留给女子的只有沉闷和无尽的等待。

    郡主不该被折耗在寡淡无聊生活里。

    ”符岁猝不及防听到一番剖白,人有些呆愣。

    她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停自轻的男人,听着那些贬低的词一个又一个被刻在他身上。

    “越山岭。

    ”符岁轻声打断他,这好像还是法的话语都带着滚烫的急切。

    符岁感受着越山岭的慌乱,唇角逐渐弯起,眼波流转间漾开一抹狡黠:“那我可要好好列个单子,让将军一样一样完成。

    ”越山岭毫不犹豫地答应,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若是可以,符岁也想再多与越山岭待一会儿,可是时间真的来不及,她只能依依不舍地提醒:“将军再不放手,我就赶不上投壶了。

    ”越山岭耳根瞬间红透,他急忙撒开手,支吾两下下任由符岁离去,望着少女的背影,喉间滚出一声自嘲般的轻笑。

    符岁心情大好地在前面走着,叩云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

    两人走到岔路口,看见代灵坐在地上团抱着领路的婢女,还用手捂着她的嘴不许她出声。

    符岁赶紧让代灵把人放开,原路往回走。

    婢女一语不发地跟在后面,眼看到了投壶的地方,趁符岁不注意立刻拐上小路跑没了影子。

    符岁才懒得管她去找谁汇报,她一进去就被急得团团转的萧姝儿抓住,连拖带拽拉她去投壶。

    其他人的投壶应该早就比完,符岁看到盐山和苏善德在一起投壶玩,梁会几人凑在一处喝茶,负责记点数的桌子上砚台中墨汁的边缘都已经有些干。

    钱家姊妹不在,但是郑自在已经回来。

    她看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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