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想法,也不是对爱有任何遐想,他甚至很清楚那只是伸展动作、健身接触的延伸。
但自己的身体却背叛了自己。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那种一秒的迟疑和心跳加速——即使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仍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爱的是真夜啊……怎么能……”
伊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男人的本能,不该是借口。他曾经发过誓,无论什么样的诱惑靠近,他都只属于真夜。
是她带给他家的感觉,是她让他想要变得干净、变得坦白,是她在每日清晨做便当、在玄关吻他额头时,那种踏实与安稳。
他不能有动摇。哪怕是一瞬间的反应,都该被掐死在心底。
---
回到家后,玄关的灯已经亮着,屋内有微微的甜香,是他熟悉的那种香氛蜡烛味道。
真夜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一边翻著杂志,一边听着某部新剧的片头曲。见他进门,立刻露出笑容:
“回来啦~你今天比较晚耶,是不是健身健太久啦?”
“嗯。”他脱下外套,把包放下,然后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真夜凑过来闻了闻:“还有点汗味~去洗澡吧?我等你一起吃点宵夜。”
“……等等再去。”
伊泉忽然低声说,然后整个人往她那边靠了过去,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欸欸欸?”真夜一愣,低头看他,“今天怎么突然撒娇啦?”
“……就,想这样。”他的声音闷闷的,语气不像平常那么冷静。
真夜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累了一天,想靠你一下。”他闭上眼,声音变得温柔许多。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让他安静地躺着,一只手轻轻在他发间穿梭。
电视播著八点的新闻,屋内只有两人低语与呼吸的声音。
伊泉静静地感受着这片刻的安稳,胸口那股压抑的自责和困惑,终于在真夜温柔的指尖下稍微松开了。
“我真的很爱你。”他突然开口。
“嗯?”真夜低头看他。
“我说……真的很爱你。”他睁开眼看着她,眼神认真得像在发誓。
真夜的眼神顿时软了,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突然说这种话。”
他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