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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下的秦婉琼眉眼依然柔和,玉儿般的人物好似被打磨到极致,温柔光滑不带一丝锋芒。

    杨晏文忽地觉得,似乎成为驸马,迎娶这样一位碧玉也并无不可,简单的相处下来,杨晏文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杨家人并非蠢货,这场婚姻下埋藏的定然是阴谋,虽明白奉旨成婚下皇帝有着其他目的,但杨晏文还是接受了她,一种冲动的,坚决的心情使他答应了这桩婚事并将其钉在案板上。

    这种异样的,支配着他情绪的东西叫做——

    一见钟情。

    ————

    用春眠的话说,杨晏文像个教书先生。

    秦婉琼初次不理解,直到现在才有体会。

    孤舟漂浮在湖面,江河冰封已化,舟游动时偶有飘动的冰轻轻碰撞,天地共奏,舟中仅有男女二人正对相坐,面前放着棋盘,侧手边是烧着炭的壶。

    两只钓竿随意摆放着。

    “啪。”棋子落局的声音唤回秦婉琼的注意。

    察觉到她的走神,杨晏文有些好笑:“殿下,鱼儿自会上钩,何必如此在意此竿。”

    秦婉琼便捏起白子,看了看杨晏文落子处,眉头紧皱,怎么也无法轻易落子。

    她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身旁的杯盏,温酒入喉,辛辣的酒水刺激着咽喉与舌,秦婉琼却一饮而尽,将空了的杯推到杨晏文面前冲他仰头示意。

    “殿下,真没有了。”杨晏文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与无奈。

    秦婉琼就叹气道:“早知杨先生这样吝啬,下回还是本宫请你吧。”

    话落,她又将话题返回:“这寒江中,鱼儿怕是都躲起来了,今日怕是要白等一场。”

    杨晏文转过头,目光柔和了几分:“殿下倒不如先破了棋局再遗憾,此局和解阿,殿下?”

    修长的指尖夹着的白棋终于还是落入居中,将被黑子包围的白子一瞬又救了回来,杨晏文扬眉,黑子毫不犹豫再次入局。

    他就这么吊着她,好似清楚她每次的落子,每每破局又被围堵,秦婉琼执棋的手微顿,脑中快速思索,眼前,杨晏文的指尖在棋盘上轻点两下,秦婉琼眼睛一亮,白子落在他的指尖。

    白子堪堪落下,下一刻,黑子再次落下,杨晏文闷笑出声,惹的秦婉琼有些无语:“不下了,当真没意思,还不如饮酒来的痛快。”

    看到秦婉琼又摆烂的模样,杨晏文摇头默默收拾残局,有一说一,秦婉琼的棋品真的不好,虽不至于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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