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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已久的大鼎,自此上都的九门如同贪饕的君王般张开每一处关窍,吮吸着帝国的血液和脑浆。

    许多人在这里连一处茅房都无法买下,慕尘却很快拿回了占地一百二十一间的长平侯府。

    英明而宽厚的皇帝在十年中用它纪念着自己枉死的战友慕玄致,于是帝国最好的工匠为这座空宅打造了自流的池水和低垂的花木,安置勾连的藤蔓和啼啭的名鸟。

    但慕尘对这里感到陌生,他小时候随父母偶尔来住时,那片如今流水潺潺的池塘还是演武台,父亲的亲卫和下属们总在这里相约切磋,还要赌输赢,不过为了不违反军纪,赌的是吃食小物,无论输赢,最后彩头都会给慕尘和两个妹妹。

    十年之后,二十七岁的慕尘在不认识的内侍带领下穿越婉约的花木,心中依然感到一阵惶然。

    不久前,皇帝容常还握着他的手感慨万千,说不出话来。

    容常摩挲着他手心的茧,说他即使流落在外也不负家族英名,是个好男儿,是配得上长平侯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的。

    皇帝问了很多,问在外面有没有交朋友,问娶妻没有,问妹妹是不是他养大的,他都回答得很模糊,已经记不清说了多少“还没有”“还没定”“不完全是我的功劳”。

    他敢肯定这位陛下从未这样慈爱地对待太子和六皇子容安乾。

    然而只有他拒绝了那块虎符时,皇帝才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来:“你还年轻,以后有机会,朕会把长平侯的荣光亲自交到你手上。

    ”“明初,听说你没有要回你父亲的虎符?”幽静的院落里响起一道强健有力的脚步声,慕尘回头,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将军正疾步走来。

    那人脸上如同刀痕般刻着坚毅的五官,眼睛却出人意料地干净明亮,像是从烈火中烧灼出的曜石。

    慕尘揖手道:“许将军。

    ”“……好孩子,别这么生分,不就是几年没见吗。

    还叫叔就成。

    ”许仲义神色复杂地拍了拍慕尘的肩膀,“昨天庆功宴之后你光顾着和你那太子殿下叙旧去了,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话。

    怎么,去西市喝一杯?”慕尘正有此意,连忙借着许仲义从皇帝派来的管家身边脱身了。

    慕尘十年不来上都,早就不认识路了,任由许仲义带着他穿过永泰坊的朱门丛中,走入人马喧哗的西市。

    许仲义带他找了一家做羊肉的酒家落座,显然,他是熟客,老板给他们开了单间,不消吩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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