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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停下了脚步,他刚好擦完刀,刀入了鞘。

    男人头也不回:“要是每个死人都要埋,那谁来埋你?”那声音分明一点情绪也无,话里却有十分彻骨,凉得谭深何的哭意也去了点。

    她平复了一点心情,回道:“那你埋我。

    ”“我?”男人微微侧头。

    她向前追了两步:“我埋她们,你埋我。

    每个死人都要埋,做不做得到那是负责埋的人的事。

    我要埋她们,是我的事。

    我需要你帮忙,但不会让你白干。

    ”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她,快刀斩乱麻,不要让诡辩耽误自己的工作效率,尽快拉回话题。

    半晌,那双沉如黑墨的眸到底是转回她身上。

    少了战斗时的警惕,好看的眉眼尽是阴郁,算不上红润的唇瓣轻启:“我无所求,你待如何?”谭深何在观察。

    区别于原主的记忆,男人于她又多了几分熟悉,那个眼神,她好似看过千百遍,在她家里,每天清晨的镜子里。

    但又多出许多浓重的东西,稠得像灌满了眼前这个人,一种深刻的悲哀,凝成的时代镣铐。

    他好像活不了多长了。

    谭深何心里兀地冒出这句话,心觉不待如何,物质的报酬对一个向死的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久等不到眼前人的回答,男人垂眸,转身迈步。

    “我埋你。

    ”男人脚步一顿。

    “你要是死了,我埋你。

    ”男人回头,身形瘦弱的女子受风一吹也摇晃,眼睛却明亮,直直地看着他,闪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光:“风光大葬。

    ”这一刻,那片雨幕里望着木筏栽下视野尽头而彻底死寂的心,竟再次有了波动。

    婚丧嫁娶,按照传统习俗,每一个都要挑合适的日子。

    尤其是白事,不仅出殡要挑时间,下葬也要挑时间,就连葬在哪,也得有个风水的说法。

    谭深何生前只参加过一场亲人的葬礼,旁听过墓碑选址的的规矩,听不大仔细,但记住了要依山傍水。

    这样看来,这里倒是个绝佳的墓地。

    她仔细地在洞穴旁的山里挑了个位置,和男人合力挖了一个大坑。

    手边没有工具,男人就地取材削了两个木铲,好在泥土松软,不难挖。

    坑挖好后,谭深何带男人回到洞穴,还好三个小姑娘无好无损。

    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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