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推辞……坐在两条破木板凳上的宋贺年脸色愈发黑沉,什么鬼凳子?!姜遥这下是真的想用袖子捂着脸跑走了。
该死的,忘了当初为了给姜母治病,原主他们把家里的家具能卖的都卖了。
至于后来虽然赚了点钱,但是也要买料子,多的是地方用钱呢,反正家里剩的东西自家人用也没人嫌弃。
于是买家具这件事情就一日复一日的耽搁下来了。
哈、哈哈……我真的不能逃离这个世界吗?姜遥真的有点害怕,小少爷没坐准重心摔个屁股蹲。
真摔了不会把我们在场众人都sharen灭口吧?姜遥面无表情的在内心吐槽。
姜叔公脸也是忧愁的紧,天哪,这么多日,也不是没钱……姜大家怎么还不添置到体面的家具。
现在去家里拿来得及吗……云卷头痛,云舒抿着唇死死的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发出笑声,否则非得被小爷剐了皮不成。
姜母苍白着脸,打了点井水,添在茶杯里头勉强没那么寒酸。
其实看茶杯,也还是怪寒酸的。
宋贺年才不喝生水,水往地上一泼,手里捏着杯子,看着豁了口的陶杯,不知道多少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乡下泥腿子地儿。
死脑子快想啊……想个什么别的借口,就算是看在那枚金叶子的份上,这个气氛……姜遥感觉脑子都要转冒烟了。
室内安静,唯有风刮过摇摇欲坠的木窗,发出吱呀声。
“前些日子下了雨,今日路还未干透,上窑的路难走。
但也不好让您空白来一场。
”,姜遥双手交叠,指甲嵌入肉里,神思却愈发清明,“先前……早有为家父过继香火的意愿。
小女斗胆求个恩典,求您赏眼帮小女掌掌眼。
”室内安静,一个“好”字尤其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