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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茉莉,你配不上任何美好!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离开医院,冰冷的夜风吹不散心头的绝望和自厌。

    没过多久,继父陈港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可靠,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茉莉,听你妈说了。

    住处已经帮你找好了,就在你公司附近的老小区,环境安静,安全也有保障。

    钥匙在我这里。

    明天周日,我让绍正过去帮你搬家。

    那小子力气大,你不用动手,指挥他就行。

    ”这个电话,如同绝望深渊里垂下的一根结实藤蔓。

    我之前跟母亲说过我需要重新找住处,陈港的果断安排,陈绍正那带着少年倔强却纯粹的眼神,都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照亮了我逃离眼前这个炼狱的决心。

    离开!必须离开!这不再是一个选择,而是一场迫在眉睫的自我救赎!向楠,向阳……这两个贯穿了我整个灰暗青春、曾带给我短暂温暖却最终带来无尽痛苦的男孩。

    我们之间纠缠不清的孽缘,是时候彻底斩断了。

    我需要一场郑重的、决绝的告别,哪怕这告别会再次撕裂尚未愈合的伤口。

    回到向楠家门口时,已是深夜。

    屋内一片漆黑,死寂得如同坟墓。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浓重的黑暗扑面而来。

    我没有开灯,任由自己融入这片令人窒息的漆黑里。

    身体和精神都已疲惫到了极点,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抗议。

    “向楠哥,”

    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干涩、疲惫,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虚脱,“我要搬走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压抑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吸气声。

    随即,是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句地砸在地板上:“茉莉……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吗?”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黑暗中无限蔓延。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彼此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

    而向楠,他依旧隐在客厅另一端的阴影里,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茶几,却像隔着无法逾越的深渊,形成一道绝望的对角线。

    “……向楠哥,”

    我打破了沉默,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带着一种残忍的清醒,“你为了我……放弃去巴黎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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