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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的犹豫,我的不确定。

    “我不介意!”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目光炽热地锁住我的眼睛,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我要的是现在的你!是站在我面前的程茉莉!你的过去,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在乎我们的未来!”

    他的话语像一阵狂风,试图吹散我心中所有的阴霾和顾虑。

    “你今晚好好想想,”

    他松开我一些,但眼神依旧牢牢锁着我,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逼迫,“明天,给我答复。

    ”他留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客厅,留给我一个沉重而坚定的背影。

    那一夜,我躺在向楠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如同躺在烧红的烙铁上。

    闭上眼睛,李向阳离去时那绝望空洞的眼神和向楠炽热逼人的求婚话语交替闪现,像两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我的灵魂。

    婚姻?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如此陌生而沉重,它意味着承诺、捆绑、责任,更意味着将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我破碎的家庭经历让我对它充满了本能的恐惧和怀疑。

    “我不介意。

    ”“我要的是现在的你,跟以前没有关系。

    ”向楠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像魔咒般缠绕着我。

    我开始迷茫,分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向楠,他就像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永远给予我安心、快乐、保护和坚实的依靠。

    我贪恋这份安稳,像久旱的禾苗贪恋甘霖。

    可这份贪恋,就是爱吗?是足以支撑起漫长婚姻的爱吗?而向阳……那个带着一身刺却又让我痛彻心扉的人……我真的能将他彻底从心底剜去吗?我回想起高一那个夏天,当李向阳在黑暗中质问“你跟我都不是好人”时,我盯着地上斑驳的月光,喉咙发紧。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从接受白奕东的钱开始,从躺在肖文教授的床上开始,我早已学会用麻木包裹羞耻。

    可李向阳呢?他凭什么用那样灼人的目光审判我?我突然想笑,笑他故作深沉,笑他明明和我一样在泥潭里挣扎,却偏要扮作清醒的旁观者。

    心乱如麻。

    我掀开被子,赤脚走到窗边,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

    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入,带着初秋微凉的夜风拂过我的脸颊,试图冷却我滚烫混乱的思绪。

    然而,就在我下意识望向对面那扇熟悉的窗户时——我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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