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一个清晰的、污秽的印记——那扭曲的形状,竟像极了昨夜白奕东那只带着名贵腕表的手,死死按在我腰间留下的掌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门被重重地甩上,震得墙壁都在颤抖。

    巨大的声响在空寂的屋子里久久回荡。

    我滑坐在地上,冰冷的木地板透过薄薄的衣料刺入骨髓。

    眼泪无声地、不停地流淌,仿佛要流尽一生的委屈和绝望。

    我知道,每一次,每一次当幸福的光仿佛就要眷顾我,当温暖的触手可及,命运就会无情地将其夺走。

    向楠如此,肖宁宇如此,现在,李向阳亦如此。

    这仿佛是我无法挣脱的诅咒。

    接下来的几天,死水般的平静。

    白天的喧嚣掩盖不了夜晚噬骨的寒冷和孤寂。

    伤口在无人处溃烂流脓,我只能独自蜷缩在角落,一遍遍舔舐那无法愈合的创口。

    梦里,向楠温暖的笑容,肖宁宇沉默的守护,李向阳清澈的眼睛……他们像走马灯一样轮番出现,又都带着失望和决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消失在浓雾里。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无边的旷野中,寒风呼啸。

    这似乎就是我的宿命,靠近温暖,就会被灼伤;渴望光明,终将被推入更深的黑暗。

    除夕夜的酒吧霓虹在雪地上投下彩色溃疡,我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穿过长廊,水晶吊坠在耳畔晃出监狱铁栅的阴影。

    当秃顶男人将手探进裙摆时,吧台后的龙舌兰酒瓶正映出我假笑的脸——嘴角扬起的弧度与母亲接待白奕东时的表情分毫不差。

    舞台射灯扫过锁骨下的咬痕,我将麦克风握得更紧,任那些淤青在歌声中绽放成糜烂的花。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像狂躁的心跳,窗外飘着细雪,霓虹灯诡谲的光投射在雪地上,像流淌的、化脓的伤口,交织出令人眩晕的妖异色彩。

    狭窄污浊的化妆间里,我对着布满指纹的镜子,面无表情地将厚重的遮瑕膏一层又一层地涂抹在颈侧、锁骨、手臂的淤青上。

    那些青紫色的印记在暖黄暧昧的灯光下,被膏体覆盖、扭曲,变成一幅幅怪诞的抽象画,掩盖着皮囊下的破败。

    就在这时,舞台疯狂旋转的射灯骤然扫过酒吧最昏暗的角落——那个角落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蒙尘的高脚凳。

    但我的眼前却瞬间闪过清晰的画面:十七岁的李向阳,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就坐在那里,安静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