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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他把我抵在贴满奖状的墙面时,墙灰簌簌落进领口。

    褪色的"三好学生"奖状边角卷起,露出后面用铅笔写的"向阳是猪"——那是十二岁向楠替我报复他弄坏蝴蝶发卡时写的。

    当他的膝盖顶开我双腿时,窗外的暴雨恰好淋湿晾晒的校服,白衬衫在风里挣扎如垂死的鸽。

    撕裂的疼痛让我想起十二岁初潮那日,体育课上漏在校裤的血渍。

    李向阳僵住的动作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暴烈少年漫,他额角渗出的汗珠滴在我胸前的痣上,把那个墨色小点泡发成溃烂的伤口。

    母亲藏在衣柜深处的避孕药突然在记忆里哗哗作响,塑料板上的锡纸泡罩像无数嘲讽的眼睛。

    我总觉得总会有这么一天,我会把我交给他,可是,我们并没有一次正常的约会,没有确认过恋爱关系,我们好像很熟悉,但又好像很陌生。

    "你是我的。

    "他的誓言混着血腥味在齿间流转。

    像是宣誓主权,他只是在告知我,并不在乎我是否同意。

    他对我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问我是否同意。

    当他的汗水砸在我锁骨上时,远处传来便利店自动门开启的叮咚声。

    晨光爬上母亲遗忘在茶几上的药盒,氟西汀药片在锡纸里排成沉默的仪仗队。

    我摸着书包夹层里的医学院录取通知书,粗粝的纸张边缘割痛指尖。

    李向阳留下的钞票散发着青草香味,母亲突然哼起我儿时的摇篮曲,走调的音符在发霉的空气中结成蛛网。

    我蹲在浴室擦洗印着暗红的床单时,发现镜中少女锁骨下的痣变成了暗红色——像标本室里福尔马林浸泡的心脏,也像解剖课视频里跳动的室间隔缺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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