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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大,我突然无比想念肖宁宇。

    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抱着我时的温暖。

    第二天,李向阳照常在家门口等我一起上学。

    我直直地从他面前走过,假装没有看见他。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生气,心里甚至还隐隐有些好奇,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会跟我道歉?还是继续用那副尖酸刻薄的语气挖苦我?又或者,干脆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程茉莉!”李向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放慢了脚步,他快步跟上来。

    看着他的脸,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浮现,我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

    “你脸好红。

    ”

    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尴尬地收回手,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医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铁锈气息,让人作呕。

    母亲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像一颗溃烂的樱桃。

    我机械地数着地砖上干涸的血迹,突然发现它们连成的图案,竟与李向阳后颈的胎记惊人地相似。

    这种诡异的巧合,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护士推着推车经过,金属托盘里沾血的棉球,让我想起那个雨夜,弟弟的奥特曼玩具掉在泥水里,泛着相似的猩红,那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母亲术后,眼神呆滞得让人心疼,那模样让我想起便利店冰柜里过期三个月的速冻水饺,冰冷又毫无生气。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腹,那里曾经承载着父亲给的希望,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皱褶的虚空,充满了绝望和失落。

    中午,我强忍着心里的难过,喂她吃了点粥。

    下午,医生告知可以出院了。

    我看向母亲,她却像被钉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这件事给母亲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麻手术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反应都十分迟钝,连便利店的工作也丢了。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我身上,父亲少得可怜的抚养费根本无法维持我们的生活。

    李向阳倒是经常偷偷塞一些钞票在我书包里,可即便如此,想要维持一个月的正常开销还是捉襟见肘。

    周五傍晚,我在菜市场捡烂菜叶时,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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