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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冰屑迸溅,一条丈宽的冰桥被强行炸开,脚下河水湍急,借着呼啸的风差点将人扯进去。

    “流民营听令!所有人!过河!”众人迅速拔刀,拨开箭雨列队朝对岸奔去。

    颜生拔出背后长刀,拘了一捧雪,将手紧紧贴在冰冷的刀柄上,横刀立在队尾殿后。

    银色的盔甲,在雪地里反射出刺眼的光。

    不长眼的箭簇钻进她掌心,温热的鲜血滴落雪地,她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挥舞长刀的手速慢了下来。

    “地师,快过来。

    ”颜生接过绳索,转身朝对岸爬去。

    耳边闪过一道银光,束发带应声而断,鸦青长发散进风雪。

    “还是这么不准。

    ”她嗤笑一声,回头便看见白马载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

    洛拔陵掀起面具的那一瞬,颜生还是晃了神。

    还记得十年前那个雪夜,颜生同狼互咬了一身血,才将洛拔陵从它嘴里抢过来。

    那头狼红着眼睛追了一夜,直到颜生背着他滚进河里才作罢。

    两人顺着水流飘了几日,颜生一向身体好,勉强能站住,洛拔陵就不太坚强,高热烧的浑身抽搐。

    实在找不到草药,颜生只能扯了一根稻草塞进他嘴里,哑着嗓子指着稻草坚定的告诉他,“这是退烧神药,认真吃了便会好。

    ”洛拔陵看着她不容置疑的眼神,默默将稻草吞了下去。

    怪的是,第二日竟真的退了烧。

    颜生说:“你若信它是神药,它便是神药。

    ”对于她的话,洛拔陵从不反驳。

    颜生看着河对岸的洛拔陵,心底生出冷意,盯着他用唇语吐出两个字:“等死。

    ”“洛队主,要不咱们放箭雨把这波流民都杀了?”洛拔陵横他一眼,“下面的河水冰冷刺骨,杀了他们你下去捞账册?”近几日,朝廷派了人到它离调查行贿的事。

    本来边塞镇将向朝廷官员行贿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往常朝廷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边塞三镇均吃不饱穿不暖,朝廷却是不闻不问,眼看就要闹出大乱子,这才派了人前来查证。

    若此时被查出点什么,西镇怕是要被杀鸡儆猴了。

    下属梗着脖子并不买账,“可梁镇将的命令是将流民和账册一起带回去”,他抬头盯着洛拔陵,“洛队主是要违抗命令?”“梁镇将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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