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是我错了......我早就让她滚了
沈砚之突然抓住我手腕,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绕开他进屋。
沈砚之却追了上来:卿卿,我已知错,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你知道我爱你,当年我给家中寄过多少封信,你难道忘了吗
书信我冷笑出声:三年三十六封家书,无一封问过我和孩子们的境况。
我举起锄头抵住他咽喉:当年你母亲病重,我典当了所有嫁妆,你可知道要跪多久才能多换半吊钱
你现在告诉我,那些掩盖你内心愧疚的书信,能为我们做什么
孩子们闻声跑出来,沈宜捡起地上的糖葫芦扔进阴沟:沈宜以前没吃过,以后也不稀罕。
沈砚之踉跄后退,第二日却送来整套《三字经》。
莺歌将书册垫在瘸腿的桌角:娘亲说女子也能上学堂,太子殿下送的书更好。
第五日他送来蜀锦襦裙,我当着街坊的面剪成尿布:正好给王婶家的奶娃娃用。
再后来,我听说谢氏被礼部侍郎玩厌了便丢弃了,至于原本允诺的妾室之位,早就消散无踪了。
谢氏不服,闯入礼部侍郎家中宴席,结果却被
礼部侍郎家丁打了几十板子,险些丧命。
谢氏好起来后,带着沈瑄又回去找了沈砚之。
用孩子和亡夫,要挟沈砚之。
这一次,沈砚之没有管。
后来我在东市遇见她时,蜀锦换成了粗麻,正教沈瑄偷钱袋。
孩子手腕印着青紫掐痕,见到我脸色颤了颤。
还没开口就被谢氏拽走了去。
当夜,沈家传来争吵,谢氏尖着嗓子:你不管我们,我就去敲登闻鼓!让全京城都知道你沈砚之如何苛待烈士遗孤!
开春惊蛰那日,京兆尹的囚车碾过朱雀巷。
谢氏戴着三十斤重的木枷,额间刺着诈字。她竟伪造阵亡将士名录,顶着沈砚之名头领抚恤金。
北疆战死的兄弟都托梦呢。茶摊老板啐道,那毒妇连死人钱都贪!
谢氏东窗事发,沈砚之也没逃脱干系,上面下旨,即刻将他流放北疆。
流放前夜,沈砚之竟偷跑出来,再度敲响了我家的屋门。
他满眼期待地看向我:卿卿,北疆有片胡杨林,冬日也能挖到草根。
沈砚之的眼底燃着最后一丝希冀。
卿卿,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