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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还要那明珠耳环。

    给她。

    那个破木钗,妾也想要。

    给——宴远洲生生停下了话头,目光直直停留在木钗上。

    木钗是他亲手为我做的,他不会不记得此物。

    我笃定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他耗费了七日雕刻,手上磨得全是茧子。

    我舍不得戴,他更是连碰一下都舍不得。

    木钗何等珍贵,又怎么会轻易给了她

    静默片刻,宴远洲抬手,乏力地挥了挥。

    卖了。

    一声令下,宫人们便上前抢我的木钗,他们粗鲁地推搡着我的身,衣衫被扯坏。

    有几名宫人大胆地探头窥视,被我连声骂得缩了回去。

    我听见他们说:

    瞧,娘娘还是这么彪悍。

    难怪被陛下厌弃了。

    眼下我却没力气再骂,嗓子已干哑得不成样子了。

    被宫人一把推开时,我气的去捶宴远洲,全然不顾手上的伤痛。

    却再没一丝力气质问他。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记得你送我的木钗

    那是你亲手做了七日,赠与我的定情之物。

    你说情意难诉,以木钗寄相思。

    又小心翼翼地藏着它,连宫人不小心看一眼都气个半死,偷偷让人挖了他的眼。

    又说,自己朽木难雕,谢我不厌之情。

    宴远洲,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骗子。

    宴远洲。

    大骗子。

    我声嘶力竭地哭闹着,头昏沉不已。

    宴远洲终于察觉到我的不适了,他上前两步,伸出的手悬着。

    身边忽而发出一声惨叫。

    陛下,贵妃娘娘昏过去了!

    看着几十名太医齐聚永寿宫忙碌,我只觉晃眼,头晕得很。

    太医们生怕宴远洲吃醋,都不曾上前,皆是悬丝诊脉,随后欣喜异常地下跪:

    贺喜陛下,娘娘已然有身孕了!

    众人皆跪地贺喜,我被人强行按着叩首。

    除了父王,这是我头一回给人磕头。

    只是,这一磕,好像有点儿太重了。

    我有点支撑不住了。

    好困......

    宴远洲......

    我用尽全身气力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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