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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回了家,怎么还想着西藏?

    正想着,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贺无虞一怔,听到宁钊沉稳的声音:“无虞,是我。”

    天色已晚,宁钊来找她做什么?

    贺无虞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问:“宁钊哥,这么晚了你……”

    话没说完,宁钊就拿出了碘酒和纱布:“我来给你换药。”

    贺无虞愣了一下,脑后的伤口也陡然一跳。

    今天回来她一直带着帽子,就是不想自己的伤口被家里人发现,怕他们担忧。

    甚至洗澡都是等到贺母睡着了,才去的。

    宁钊怎么知道她头上有伤口的?

    贺无虞皱了皱眉,下意识拒绝道:“什么换药,我没有受伤啊。”

    说着就要关门:“太晚了,宁钊哥还是好好休息吧。”

    却见宁钊眼眸一挑,直接上前一步抵住了门板,目光沉沉看向贺无虞。

    “你脑后有伤,所以才一直戴着帽子,还想躲开我摸头的手,对不对?”

    宁钊话语笃定,看着贺无虞的眼眸深沉而严肃,话语透着担忧与温柔。

    “我知道你不想让阿姨担心,我不会说的。”

    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中好像笼了一层薄雾,话语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贺无虞还想说什么,宁钊勾唇浅笑,话语之中温厚之意更甚:“怎么,连哥都信不过吗?”

    “怎么会……”贺无虞下意识反驳,却对上他温柔含笑的眉眼。

    她知道自己没了理由,只能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贺无虞坐在梳妆台前,微微垂头,露出脑后伤口。

    她看不到伤口模样,却能从梳妆台的镜子中看到宁钊神色。

    只看到他眼眸一凛,似是被吓到。

    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叹道:“很难看吧……”

    “不。”宁钊干脆利落地否认,将棉纱沾了碘酒,轻柔擦拭在伤口上,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我是心疼。”

    宁钊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直接开口,让贺无虞心中一颤。

    原来被人关心和心疼,是这样好的感觉。

    她心中温暖了一瞬,露出一个笑,低声道:“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宁钊没回答,只三下五除二为她上了药,又贴了纱布,用头发将伤口处遮掩好。

    才站到她身前,倚着桌子,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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