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亮一张憔悴麻木的脸。

    秦明觉点开推送过来的即时财经新闻头条。

    巨大而极具设计感的封面照片瞬间占满屏幕。

    他看到了那个侧影。即使面目模糊在阴影中，那股冰冷沉静的气息也透过屏幕刺穿过来。

    他看到了那个刺眼的、盘踞城市夜空顶端、冰冷反光的巨大落地窗背景墙。

    那个高度和角度，是他曾经在滨江花园顶层阳台上无数次眺望过、用以炫耀的资本。

    在这个新的视野里，渺小如沙粒。

    他看到了那行银色的名字和头衔。

    啪嗒。一滴冰冷粘稠的油滴突然溅落在老旧发黄的笔记本键盘上。

    屏幕瞬间沾染了一小片污渍，恰好糊住了画面中那行身份标识的关键字。

    他手里还捏着刚从劣质泡面碗边沿滑落的叉子。

    他僵住。屏幕的荧光映着他凝固的眼珠。

    出租屋的窗外，没有星光，只有廉价霓虹灯牌反复闪烁出艳俗的彩色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