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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了我的小片天空。

    我顺着伞柄往上看,撞进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

    那里面翻滚着汹涌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却飞快地别开脸,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看什么没见过帅哥淋雨

    明明语气吊儿郎当,可那微微泛红的眼角却出卖了他。

    沈肆曾经和我一样经历车祸,当时他浑身插满管子,眼神空洞。

    当时贺知州忙着徐娇娇的事情,把我一个人留在医院。

    我就日复一日地坐在沈肆床边,絮絮叨叨,拼命想把他从死神的边缘拉回来。

    出院那天,他拉住我的手:如果有一天,你在贺家过得不开心,随时来找我。

    原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感觉,是跌进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

    再次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醒了

    沈肆斜倚在门框上,他几步走过来,没等我开口,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啊!我的轮椅呢我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以后,我会一直抱着你。你不需要那种冰冷又难受的东西。

    我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真可爱。

    他抱着我来到餐厅,将我稳稳地放在椅子上,才在我对面坐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我喝粥。

    你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他的声音平静,却淬着冰碴。

    贺知州,徐娇娇......我会让他们为你所受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咳咳!我被粥呛到,震惊地抬头看他,连嘴角的米粒都忘了擦。

    我们......我们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吧

    他挑了挑眉,深邃的眼底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温婉,你也太小瞧你自己了。

    他放下碗,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当年,我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觉得多余的时候,是你,把我从地狱边缘硬生生拉了回来。

    第二天沈肆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看着医生为我检查双腿。

    他比我还紧张地盯着那些冰冷的仪器。

    我知道你讨厌医院,也怕这些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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