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躺在地上。

    一张帅脸被打得鼻青脸肿。

    裤子上渗着血，胳膊摆着常人无法做出的姿势。

    我赶紧打120送到我们医院。

    肋骨骨折，腿粉碎性骨折，胳膊脱臼，医院立马安排了手术。

    周野醒来看到我还没消肿的眼睛，以为是担心他哭的。

    没好气地说：我还没死呢，就急着哭丧啊！

    我不语，只是喂他喝我从食堂买的排骨汤。

    他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夏暖，这谁做的这么难喝！

    我要喝你做的。

    没有我做的，只有食堂买的。我端着碗问他。

    你还喝吗

    他把头撇过，靠到病床上说：

    除了你做的，别的我都不吃。

    那你好好休息。

    我把碗放到桌子上，去了医院天台。

    他出轨，睡别人老婆被打成这样。

    我伺候他还不够。

    还要我做饭给他吃。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烦躁地点了支烟。

    还没抽就被林墨拿走了。

    他就那么好吗你这么担心他。林墨又问了我一遍。

    咱们高中每个教学楼顶都有天台，你知道吧。

    林墨点了点头，我继续说。

    我曾经想从天台跳下去。

    是周野救了你林墨接话。

    不，他说学霸跳楼太稀罕。

    他要录个视频。说着我笑了。

    4

    离婚的钟声

    初中时我爸跑了，我妈一个人拉扯我。

    她很要强，控制欲也很强。

    我的意愿不重要，重要的是听她的话。

    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上什么学校都是她安排好的。

    我的成绩不被允许掉到全校前5。

    有次考试我没发挥好，考了全校第9。

    她骂我蠢货！骂我不务正业！扇了我几巴掌，还把我所有的课外书都撕烂了。

    那天我在学校的天台上，想着我这几年恐怖窒息被控制的生活，萌生了自杀念头。

    接着就看到来天台放风的周野，举着手机。

    天台的风很大，他新烫的头发药水味还很浓，卷却快被吹没了。

    我站了多久，他手机就举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