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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出的热气拂过我耳垂,要气死他吗

    没等我反应,他忽然低头吻在我下巴上——湿漉漉的舌头一触即离。

    安德烈!我抄起手包砸他,他大笑着躲进人群。

    走出礼堂时,迟凝果然还在原地。

    玩得开心他声音发紧。

    安德烈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把冰镇可乐贴在我脸上:学姐,明天还吃白切鸡吗我改良了配方。

    我故意凑近帮他擦额头的汗:加不加沙姜

    余光里,迟凝的指节捏得发白。

    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解气的快感。

    就像大四那年终于争取到保研资格,却发现早已没了炫耀的欲望。

    迟凝。我最终叹了口气,回去吧,别让在乎你的人担心。

    他站在原地没动,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我和安德烈之间。

    就像四年来横亘在我们中间的那些沉默、犹豫和未说出口的拒绝。

    安德烈突然吹了声口哨:Uber到了。

    他拽着我往路边走,压低声音,说真的,你要是还喜欢他...

    早就不喜欢了。我拉开车门,最后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迟凝,只是没想到,放下比想象中容易这么多。

    车子驶离时,安德烈突然摇下车窗,对着后方大喊:喂!她不喜欢你啦!

    我踹了他一脚,后视镜里,迟凝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枫叶纷飞的夜色中。

    就像那个曾经为他奋不顾身的陆翩翩,永远留在了太平洋另一端的校园里。

    14

    设计系的教室里总是飘着松木和颜料的味道。我握着炭笔在速写本上勾线,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雪白的纸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再也不用研究枯燥的经济学,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这个褶皱处理得太死板了。安德烈突然从我肩膀后面探出头,带着一股枫糖浆的甜香。

    他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设计教室,手里还举着两只淋满糖浆的华夫饼。

    莫妮卡教授说你要先观察布料的垂坠感。

    我抢过华夫饼咬了一大口,糖浆却顺着指尖滴在刚画好的裙摆上。

    啊——

    现在生动多了。他大笑着躲过我砸过去的橡皮,浅棕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赶紧收拾东西吧,露营要出发啦!

    我们骑着自行车穿过皇后公园,安德烈突然加速冲上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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