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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攥紧病床栏杆的手泛着青白,要不是班长组织大家救你...

    我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发呆,药水一滴一滴落下来,像极了那天观音山上求红绳时下的雨。

    病房门被推开,妈妈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她看了眼点滴瓶,又摸了摸我缠着纱布的额头,眼圈瞬间红了。

    改签好了,2天后的机票。她把笔塞进我手里,加拿大那边已经联系好疗养院。

    我签字的动作干脆利落,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异常清晰。

    四年了,从军训背我那次开始,我所有的犹豫、忐忑、小心翼翼,终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行李我帮你收拾。林悦涵突然说,那条红绳...要带走吗

    我摇摇头。观音山的红绳,图书馆的盆栽,还有无数个假装偶遇的清晨,都该留在这座城市了。

    沙尘暴过后的天空蓝得不真实,几片碎云飘在远处,像被撕碎的毕业照。

    飞机起飞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微信——他的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最终归于平静。

    没有新消息。

    舷窗外的云海翻涌,我突然想起大一经济学课上教授说过的话:沉没成本不应影响决策。

    那时我偷偷在笔记本上画迟凝的侧脸,根本没听懂这句话。

    现在终于明白了。

    四年的执念,轻得像一片羽毛,现在它终于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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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观音山的雨,图书馆的阳光,和那个浓雾弥漫的凌晨,少年脖颈间蒸腾的草木香。

    12

    加拿大的枫叶陆续泛红,我们一家人正在准备中秋晚餐。

    阿姨,这个蘸料要加沙姜才正宗。安德烈——我弟弟的混血死党,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他浅棕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说中文时还带着点广东口音。

    你少放点酱油!弟弟在旁边捣乱,上次咸死我了。

    妈妈笑着看两个男孩打闹,悄悄对我眨眨眼:安德烈这周都来三次了。

    我往嘴里塞了块鸡肉,假装没听懂她的暗示。

    肉质鲜嫩多汁,皮脆得恰到好处——确实比多伦多中餐馆的强多了。

    手机震动起来,林悦涵的消息跳出来:【迟凝疯了!毕业典礼堵着我问你的联系方式,我说你全家移民了他还不信!】

    我放下筷子,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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