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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开门、在他停留在门口窥探之后,如此精准地、带有明确意图地……主动掐断了光源!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物理现象或者简单恶作剧所能解释的范畴。这是一种……有智慧的、冷酷的、充满了恶意的……回应!

    陈默猛地向后跳开,像是被蝎子蜇到一般,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响声。他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彻底陷入黑暗的门缝,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爪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最猛烈的毒液,瞬间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冻结了他的血液,也冻结了他的灵魂。

    3

    失落的租客

    那一晚的经历,像一段被强行植入大脑的恐怖录像带,在陈默的意识里反复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发指。那惨白而冰冷的门缝微光,那纹丝不动的反锁门把,以及最后那声象征着嘲弄和警告的啪嗒熄灭声……这些画面如同梦魇的碎片,纠缠着他,让他在值班室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才带着一身冷汗和极度的疲惫,勉强进入了浅层睡眠。但即便是短暂的睡眠,也充满了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的噩梦,梦里尽是那扇锈迹斑驳的铁门和门后不断逼近的、湿漉漉的拖鞋声。

    清晨,被窗外早起居民的嘈杂声和远处马路的汽车鸣笛声惊醒时,陈默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场酷刑中挣脱出来。头痛欲裂,眼球酸涩胀痛,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蜡黄,眼圈发黑,嘴唇干裂起皮,眼神涣散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惧和神经质,像一个被长期折磨的囚徒。他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但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恐惧,却不是简单的洗漱能够抹去的。

    他强迫自己走出宿舍,来到物业办公室。办公室里一如既往地混乱而忙碌。老旧的日光灯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墙角的饮水机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电话铃声响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早餐包子、劣质香烟和打印机墨粉混合的复杂气味。同事们有的在接电话,有的在处理报修单,有的聚在一起低声抱怨着工资或某个难缠的业主。这片嘈杂而充满生活气息的景象,在以往常常让陈默感到厌烦,但此刻,却像是一剂微弱的镇定剂,暂时将他从那个只有黑暗、寂静和诡异回响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他坐在自己那张桌面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后,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桌面。恐惧像一片无声无息的潮湿霉斑,已经在他心底的角落扎下了根,并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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