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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瑾王爷就进宫去找皇上哭嚎,如今府里进了人,他俸禄每年都被扣,早就没钱养一府的下人了。
他在殿前打滚撒泼,皇上看不过去,直接给了他一万两银票让他滚出去。
瑾王爷拿了银票真是就滚回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看到他平安回府,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坊间传闻他很得盛宠也是真的,这样作死的事也就他一个敢干,皇上的亲儿子都得靠边站。
在王府混吃等死几天,婆子就来通知我收好包袱,明天跟着王爷出发。
我想多问一句,婆子短胖的腿倒腾飞快,根本追不上。
我望着空荡荡的王府连连叹气,连个丫鬟都没有的王府还指望去问谁。
第二天,瑾王爷就带着我和两位侍卫出发了。他那辆招摇的马车出了京城立即换成不打眼的骡车。
而我成了他的丫鬟,两侍卫一个是马夫,一个是小厮。至于他,当然是外出求学的翩翩读书人。
我开始鞍前马后伺候他,忙得团团转。
这厮一路游山玩水,不爱往名山大川看,专挑山旮旯的奇闻异事听,听到兴奋处还要去探个究竟。
这一路跟着他风餐露宿,日晒雨淋,上山下水,无一日是停歇的。
走了两个月,他才进邺城找客栈休息。
我累得像条狗,一头栽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
看不见的双手死死捂着我鼻子,我喘不过来,伸手去掰那人的手,却发现越掰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开始有点晕沉。
母亲垂泪不语的脸而又变成死前的不甘怨恨。
阿娘我努力睁开眼睛去看那个迷糊的人。
未雪之仇如刺在喉。阿娘的一生如走马观花。
我用力猛推,发现自己猛然坐起来。
夜深人静,门外火舌肆虐,屋里烟雾弥漫。呼吸里是浓重的烟味,呛得喉咙火辣辣疼痛。
我把茶水打湿帕子,捂着口鼻,烟雾熏得我眼泪直流。
门口肯定不能走,那就只能跳窗了。
打开窗,我往下一看,心一沉。三楼,直接跳下去腿都折。
木门已经被烧着了,火舌蔓延进来。
来不及多想,我咬咬牙,拔下发上的银叉,掏出匕首,攀上窗沿,用匕首和银叉交叉插进墙面,借力一点点向下挪。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迷糊了视线,我抬头看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