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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收购文件只是幌子,实际是为了阻止周世杰控制虞氏。

    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但我确实没能保护好他,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有些爱,值得用一生等待。可惜,我没有一生可以给你了。

    ——S

    泪水模糊了视线。虞晚棠将信纸贴在胸口,泣不成声。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疲惫地走出来: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还在昏迷。谁能签一下...

    我来!虞晚棠跳起来,我是他...未婚妻。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陆沉洲躺在白色床单上,脸色比枕头还要苍白,各种管子连接着他的身体。虞晚棠轻轻握住他的手,那曾经温暖有力的大手现在冰凉如石。

    窗外的雨停了,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角落里,林雨悄悄放下一台便携式电子钢琴。

    陆总喜欢听您弹琴。她轻声说,然后退出了房间。

    虞晚棠走到钢琴前,轻轻按下开关。她想了想,开始弹奏肖邦的《夜曲》——那首陆沉洲第一次在车里为她播放的曲子,那首见证了他们初遇的旋律。

    音符如泪水般流淌在病房里。弹到一半时,虞晚棠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

    晚棠...

    她猛地转身,陆沉洲的眼睛半睁着,唇边挂着一丝微笑。

    你...醒了!她扑到床边,按下呼叫铃。

    陆沉洲虚弱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脸:你...看了文件

    虞晚棠点点头,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些

    我...不想你为难。他的声音很轻,在你父亲和我之间...

    傻瓜。虞晚棠将他的手贴在脸颊,大傻瓜...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做检查,虞晚棠被迫退到一旁。当人群散去,病房再次恢复安静时,陆沉洲看起来精神好了些。

    过来。他轻声说。

    虞晚棠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俯身抱住他。

    对不起...她在他的颈窝处低语,对不起我不相信你...

    陆沉洲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抚她的长发:是我活该。一开始,我确实...

    嘘。虞晚棠抬头,用手指按住他的唇,都过去了。

    他们的目光在晨光中交汇,五年的隔阂、误解、痛苦,在这一刻化为乌有。陆沉洲缓缓抬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轻轻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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