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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看惊鸿剑法的孤本。我弯腰去捡簪子时,听见红衣女轻笑:小阿宁还不知道吧惊鸿剑法最后一式,要双修才能......

    簪子断成两截的脆响中,我撞翻了门口的鎏金香炉。香灰迷了眼,却清晰看见师傅扶住踉跄的红衣女时,袖口滑落的翡翠镯子,正是大师兄昨日说要送给未来道侣的聘礼。

    暴雨倾盆的深夜,我跪在祖师殿前。雨水顺着衣领灌进脊背,却浇不灭丹田翻涌的灼痛。灵力失控已有月余,每次红衣女靠近,经脉就像被毒蛇啃噬。

    阿宁可是在怨我红衣女撑着二十四骨紫竹伞出现,伞面垂下的金铃在雷光中泛着冷芒,你瞧,这是师傅新炼的固元丹呢。她指尖的丹药滚落泥水,我想去捡却被她踩住手腕。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我终于看清她眼底翻涌的魔气。可赶来的师傅只看见我抓着她的脚踝,而她跌坐在雨地里啜泣:小阿宁非要抢这丹药......

    三日后,我背着青布包袱走过山门。腰间的弟子玉牌坠得发疼,却不及心头血肉剥离的痛楚。银杏树下,红衣女正在给师傅系剑穗,猩红流苏缠着他修长手指,像极了喜堂上的合欢结。

    小阿宁要走她突然转头轻笑,听说山下最近闹疫病,可要当心......话音未落,师傅已皱眉捏诀封住山门:胡闹什么

    我望着结界上流动的金色咒文,忽然想起及笄那年师傅手把手教我解封诀。指尖凝起最后一点灵力,淡金色的光芒撞上结界的瞬间,我咳出满手猩红。

    清虚门第七代弟子沈宁——鲜血顺着裂开的玉牌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红梅,自请......除名!

    山风卷着破碎的金光掠过耳畔,我听见师傅在结界那头厉喝,听见师兄们拍打结界的闷响。可这些都不重要了,掌心残余的灵力凝成金色蝴蝶,撞碎在终年不散的云雾里,像极了那年元宵,师傅为我燃放的漫天流萤。

    2

    缚雪刃

    寒潭倒映着天边血月,我跪在冰面上数锁骨间的铁链。这是第七日,他们说红衣女中的噬心蛊需至阴之血为引,而整个清虚门,只有我生来带着寒玉骨。

    小阿宁忍着些。三师兄握着玄铁锥的手在抖,暖玉扳指硌得我肩胛生疼,阿瑶等不了......

    冰刃刺入脊椎的瞬间,我盯着潭边垂落的合欢花。去年师傅生辰,我曾偷偷把花瓣泡在晨露里给他酿酒。如今那些酒坛怕是早就成了红衣女浇花的废水,就像我珍视的过往,在她指尖不过是随意泼洒的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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