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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嫁衣,红唇含笑,主动靠近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

    王爷,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她轻声呢喃。

    摄政王未拒绝,甚至伸手抚上了她的腰。

    钟婉凝倏然推开了门。

    好一个恩爱深情的新婚夜。

    她嗓音冷如冰,寒气入骨。

    两人俱是一惊,钟婉姝脸色煞白,转身跌坐在地:姐姐……你,你不是已经……为了阻止姐姐新婚,她设计让人在新婚之夜把她逼到悬崖。

    跳崖死了钟婉凝勾唇,抱歉,我命硬。

    摄政王墨玄祁眉头微皱,站起身来,声音仍旧带着惯有的淡漠:你来此作甚

    钟婉凝一步步走近,眼中风雪欲来。

    她没回答,只从怀中取出一纸文书,朝案上一甩:既然王爷婚后不守礼义,那这‘王妃’的身份,留着也是笑话——请签字,从今日起,休书奉上。

    钟婉姝惊叫:你疯了!你居然要主动休夫

    摄政王冷笑一声:你拿什么休我

    我拿你的命。钟婉凝眸色如刃,轻声道,摄政王中毒已深,命不久矣。唯一的解法,掌握在我手中。

    她转身离去,留下一室惊愕。

    那一夜,摄政王咳血三次。

    钟婉凝站在王府最高的廊桥,仰望天际,冷风吹乱发丝,心中却异常清明——

    这一世,她不再卑微。

    她要王爷俯首,她要仇人尽灭,她要江山于掌,万人朝拜。

    这一世,她要他们——

    一个都活着看她登顶!

    第二章

    王府后院,栖凤阁。

    钟婉凝坐在软榻上,缓缓研着墨,唇角噙着笑。

    她重活一世,首要之事不是逃,而是夺——夺权、夺命、夺回她前世失去的一切。

    她知道摄政王墨玄祁的病,早在两年前就种下根源,表面无异,实则经脉逆转、气血错乱,极难察觉。

    前世,他中毒后曾遍请御医,甚至求过她一次。

    可那时她已经被关入大理寺,浑身伤痕累累,哪怕知道解法,也无能为力。

    如今,她重来一次,毒未致命,命却在她手里。

    她笑得清冷,指尖一顿,写下两个字:交易。

    门外忽然传来喧哗。

    王爷,王妃歇息了,不便打扰——

    滚。

    冰冷如霜的声音倏然划破夜色,紧接着,厚重的门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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