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仍能看到他嘴角残忍的弧度。

    当然是为了你的妖丹。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我的心脏，霜华公主当年为救我受了重伤，只有千年还魂草的妖丹才能彻底治愈她。我寻找了百年，终于发现了你。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所有的甜蜜回忆都化为锋利的碎片，一片片割裂我的灵魂。原来那些温柔体贴，那些山盟海誓，全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能毫无阻碍地挖出我的妖丹！

    你...你这个骗子！我声嘶力竭地哭喊，我那么相信你...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他松开我的下巴，冷酷地转身，草木精灵就是天真，活该被利用。

    霜华公主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她看着狼狈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但很快被决绝取代：玄霄，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玄霄从袖中取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我惊恐地挣扎着：不...不要...求求你们...

    放心，不会立刻要你的命。玄霄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直接取丹你会立刻死亡，我们需要你的妖丹保持活性，所以得慢慢来。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永生难忘的噩梦。每天，玄霄都会来割取我的一部分精血，用于炼制丹药缓解霜华的痛苦。每一次取血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更痛的是看着玄霄对霜华无微不至的关怀——那本该是属于我的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一次取血后，我虚弱地问道。

    霜华蹲下身，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怜悯：弱肉强食，这就是妖界的法则。要怪就怪你是还魂草，又偏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三个月后，我已经虚弱得几乎无法维持人形。这一天，玄霄带着一个玉盒来到石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终于到这一天了，霜华，你的伤马上就能痊愈了！

    我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怒视着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玄霄不屑地笑了：还魂草确实能重生，但那需要至少千年时间。到那时，我和霜华早已飞升成仙，你又能如何

    当冰冷的刀刃刺入我的丹田时，我发出了此生最凄厉的惨叫。玄霄毫不留情地挖出了那颗泛着青光的妖丹，我的视线因剧痛而模糊，但依然能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妖丹放入玉盒的样子。

    我的身体迅速枯萎，变回一株干枯的还魂草。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玄霄冷漠地吩咐：把她丢到后山去，别脏了这里。

    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