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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忠告:小心月圆夜的影子......

    暴雨倾盆而下。萧烬在雨幕中回头,看见红姑的胭脂铺化作青铜巨钟虚影,钟摆竟是陆无涯扭曲的脸。

    那是混沌钟的投影。白璃咳着血沫,我们一直在钟里......

    话音未落,地面裂开深渊。萧烬抱着白璃坠落时,看见深渊底部睁开了无数双暗金瞳孔——每一双都与他别无二致。

    第三章

    九幽墟的枯骨回音

    狼牙流光坠入骨塔时,万具枯骨同时发出呜咽。萧烬踩碎一具妖族颅骨,发现骨缝里嵌着的曼陀罗花蕊中,竟蜷缩着指甲盖大小的婴灵。

    萧公子,久候了。

    珠帘被靛蓝色妖火点燃,走出的少年让萧烬瞳孔骤缩——那张与陆无涯七分相似的脸,此刻爬满蛛网状的傀儡线。无殇指尖挑着水晶莲花,莲心嵌着的指骨正与萧烬怀中的妖丹共鸣。

    我哥总说你像条野狗。无殇踢开脚边颅骨,没想到野狗也有被驯成猎犬的一天。

    萧烬的剑锋抵上水晶莲,却见莲瓣间浮现陆无涯的虚影:他被铁链贯穿琵琶骨,口中塞着染血的狼牙链。记忆突然翻涌——三日前子夜,陆无涯跪在神祠接过的不是令牌,而是刺入无殇魂魄的锁魂钉。

    放了他。萧烬的剑纹泛起暗金,否则我让你连傀儡都做不成。

    无殇突然狂笑。他撕开衣襟,胸腔里跳动的竟是青铜齿轮:早在他为你挡下神罚那夜,我就被苍溟炼成机关核了!齿轮转动声里,骨塔顶端降下光柱,照出指骨上的纹路——与白璃颈间玉佩同源的弑神族密文。

    水晶莲花骤然绽放。指骨化作流光刺入萧烬眉心,九幽墟开始崩塌。无数枯骨拼接成三头妖狼,每个头颅都发出无殇的尖笑:让你看看混沌钟真正的力量!

    幻象如毒藤缠上神识。萧烬看见三百年前的白璃跪在同样骨塔前,胸口插着他的无妄剑;看见自己浑身缠满锁链,在青铜棺中抓挠棺盖;最后定格在五岁那夜的暴雨——母亲被金戟钉在祭坛,怀中护着的婴孩瞳孔暗金。

    恐惧吗妖狼的利爪撕开他肩胛,混沌钟能倒映所有因果的终点!

    弑神之火失控暴走。萧烬撕开妖狼胸腔时,血肉中爆出数百机关零件。陆无涯的叹息从锁魂钉传来:砍碎水晶莲...那里面是...

    冰刃入体的寒凉比剧痛更先抵达神经。萧烬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堕神刺,握剑的手第一次发抖。身后传来白璃破碎的哽咽: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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