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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林晚围了上来,她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你才是疯子。

    你才是囚禁他的人。

    你才是……不想面对现实的人。

    我站在地下室中央,六个林晚的视线像针一样刺在我身上。监控画面还在循环播放:我穿着白大褂,将针管刺入顾淮的脖颈。

    这不可能...我摇着头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你总是这么说。二号林晚歪着头看我,每次循环到这里,你都会说同样的话。

    三号从手术台下拖出一个铁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六只录音笔。她按下播放键,六个不同语调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是我的声音。六次循环,一字不差。

    这次不一样。我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我能证明...

    证明什么四号突然尖叫起来,证明你不是疯子证明你没有囚禁他

    五号从墙上撕下一张照片正对着我。

    照片里,我穿着染血的白大褂,站在手术台前微笑。

    台上绑着的顾淮胸口插着手术刀,眼睛还绝望睁着。

    第一次重置时,你就杀了他。一号轻声说,后面六次,都是你的幻想。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后脑的疤痕开始发烫。破碎的记忆像玻璃碎片扎进大脑:

    消毒水的气味...顾淮的惨叫...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脑电波...

    不!我抱住头蹲下,他明明刚才还...

    你每次都会看见他。六号蹲在我面前,就像他当年看见死去的林晚一样。

    地下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她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知道为什么选择周三吗

    因为那是你们初遇的日子。

    也是她死的日子。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发现自己站在手术台前。六个林晚按着我的手脚,一号正往我静脉里注射透明液体。

    这次让你看得更清楚些。她在我耳边说。

    天花板开始旋转。我看见自己站在监控室里,屏幕上是七个相同的病房。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顾淮,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踱步,有的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记忆移植从来就没成功过。二号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只是把自己复制了七份。

    三号举起一面镜子。镜中我的脸开始变化,皱纹爬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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