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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床裂开露出琉璃宫殿,檐角铜铃正随风奏响那首北疆童谣。

    茶馆说书人拍醒木:据说新城落成那夜,有人看见双生子驾朱雀掠过月轮。女童腕间金线系着玄铁算珠,男童腰间别着半块寒玉扳指...

    千里外的机关城旧址,桃花开得正艳。楚明昭正在教孩童们组装木鸢,忽然被蒙住双眼。萧景珩身上还带着铸剑炉的灼热气息,掌心里躺着用齿轮串成的项链。

    第七百二十局,你输了。他将项链扣在她颈间,齿尖轻咬耳垂,罚你今夜不许碰机关图。

    晚风送来赤水河的潮声,楚明昭望向对岸新立的无字碑。那里埋着从青铜树里挖出的骸骨,碑前供着西凉公主最爱的雪莲酥。当月光照亮碑身时,隐约可见两道相拥的影子,像极了她妆奁暗格里的那张泛黄婚书。

    终幕:永劫回响

    十年后的寒食节,最后一具青铜傀儡在赤水河畔自燃。灰烬里滚出枚刻着昭字的算珠,被浪花卷入河底星台。当算珠卡进天元位的凹槽时,沉睡的机关城轻轻震颤,八百尊青铜像从地底升起,手持麦穗与书卷。

    守城人说这是新城在自我修复,游方道士却说听见了婴儿啼哭。唯有楚明昭知晓,每当她与萧景珩在观星台相拥,那些青铜像的眼珠便会转动——像在见证某种超越轮回的永恒。

    这夜她突然惊醒,发现萧景珩正对着铜镜描绘她后颈的狼头图腾。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苍老的面容,而是百年前在赤水河畔初遇的少年模样。

    还疼吗他吻过图腾边缘的新伤。

    楚明昭笑着将算珠撒向夜空:疼才好,证明这不是又一场轮回幻梦。

    星光坠落成雨,机关城的齿轮永不停转。那些曾被鲜血浸润的玄铁,终在岁月里长出温柔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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