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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将金簪刺入他腕间命门,却在触及血管时愣住——他血液里浮动的金丝,分明是中了北疆王室独有的牵机蛊。记忆闪回前世地牢,师父往药炉扔的正是这种蛊虫的虫卵。

    第一支火箭擦过耳际时,机关朱雀的翅刃正卡在祭天鼎的龙纹里。我踩着傀儡军的头颅跃上穹顶,看见萧景珩斩断金蚕丝的动作与记忆中少年将军收剑入鞘的姿态重叠。暴雨般的箭矢突然调转方向,在触及他衣袍的刹那化作齑粉——这是师父独创的逆鳞阵,需以操纵者心头血为引。

    看清楚了!萧景珩甩来染血的帕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西凉文字。当第三只朱雀撞破晨钟,我终于读懂这些字迹组成的图案:二十年前母妃寝殿的机关图,每个出口都标着萧家军特有的暗记。

    地宫在爆炸中倾塌的瞬间,萧景珩将我推进青铜棺椁。他心口的血渗进棺内星图,激活的机关锁链将我们手脚缠绕成古怪的共生结。冰棺下沉时,我终于看见真相:整座王城地底埋着巨大的齿轮组,每个齿槽里都卡着北疆将士的铭牌。

    这才是真正的玲珑局。萧景珩的呼吸结霜在棺盖上,你我都是轮回里的棋子,但执棋人......他的唇突然贴上我颈间动脉,早在百年前就化成了灰。

    棺椁停驻的密室墙上,三百六十面铜镜映出三百六十个角度的师父。他穿着西凉祭司袍,右手却握着北疆王玺,左脚踝锁着萧氏一族的玄铁镣铐。

    朱雀哀鸣声响彻甬道时,我们找到了最后一具活人儡。那具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孔胸口插着燕回旋,伤口处绽放的狼毒花里裹着封信笺:明昭亲启:萧景珩中的牵机蛊,需至亲血亲的心头血为引。而你的生辰八字,写在西凉皇族宗谱第七页。

    我捏碎信笺的刹那,萧景珩的匕首已抵住我后心。他眼底浮动的金银异色在此刻融合成深灰,像极了北疆灭国那日的硝烟。

    杀了我,蛊毒发作时你也会死。我握住他颤抖的刀刃,将算珠按进他心口的伤疤,但若用燕回旋刺入膻中穴......

    天光刺破地宫时,祭天台已成废墟。我抱着昏迷的萧景珩跌进赤水河,他腕间金线不知何时与我青丝缠成同心结。对岸突然出现师父的身影,他脚下踩着的青铜巨龟缓缓张开嘴,吐出的却是萧景珩幼年穿戴的长命锁。

    好孩子。师父的声音带着地府回音,当年给你接生的产婆,是西凉暗桩。他掀开左臂衣袖,火焚疤痕下藏着北疆王室图腾,而真正启动屠城机关的,是你哭出的第一声。

    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萧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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