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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站在窗边,手里捏着半支注射器,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她挣扎着问。

    他转身,眼神复杂:蚀骨散。白狼会的人在你香槟里下了毒,只有这一针能救你。

    她想起老鬼中枪前的话,忽然笑了:所以你要亲自给我注射就像你父亲给我父亲注射毒药那样

    他猛地捏碎注射器,玻璃碴划破掌心:我说了,不是我父亲!

    那是谁她逼近他,是你吗沈夜枭,你这里——她指着他心口,真的装着我吗还是说,我只是你赎罪的工具

    他忽然抓住她肩膀,用力得几乎要把她捏碎: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杀了江野。她直视他的眼睛,用他的血,洗清你沈家的罪孽。

    沉默蔓延开来。远处传来圣诞钟声,十二下,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沈夜枭忽然松开她,从腰间拔出手枪,塞进她掌心:好,我带你去杀他。

    雪越下越大。林晚棠跟着沈夜枭走进废弃工厂,鞋底踩过积雪,发出咯吱声。江野站在二楼,银枪指着他们:大哥,你果然选了她。

    江野,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沈夜枭抬手,露出掌心的血痕,你看,这是小时候你咬的,我一直留着。

    留着江野忽然笑了,你留着是为了提醒自己,我是个野种!是你父亲的私生子!他扯掉衣领,露出后颈的狼头刺青,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妈到死都在喊你父亲的名字,而你——他枪口对准林晚棠,却把本该属于我的爱,都给了这个贱人!

    沈夜枭瞳孔骤缩,扑过去推开林晚棠。子弹穿透他的右肩,鲜血溅在她脸上。与此同时,林晚棠扣动扳机,子弹正中江野眉心。他倒地前,露出解脱般的笑容:大哥,现在……你只能看着我死了……

    不!沈夜枭爬到江野身边,抱住他逐渐变冷的身体,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可以逃的……

    林晚棠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乱葬岗那张照片。原来江野早就知道,沈夜枭清楚他的身份,却还是把他当弟弟。而她,却亲手杀了他唯一的亲人。

    沈夜枭,她声音颤抖,我……

    别说了。他站起身,擦掉脸上的血和泪,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他从口袋里掏出黑钻手链,扔在雪地上,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

    雪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把盐。林晚棠想伸手留住他,却看见他腰间的银锁早已不见——不知何时,已碎在工厂的废墟里。

    第三劫《命劫·血色双生花》

    教堂穹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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